柳眉一臉感激的看著我說道。
“柳眉,真的不用,這件事,我也不是光為你做的。”
我的麵皮薄,聽著柳眉的話,我隻覺得相當不好意思。
“恩人,我現在隻是在這個俑人裏,要親自報仇,恐怕還.......”
柳眉有些艱澀的看著我說道。
“這個簡單!”
我笑了笑,從懷裏取出辟痋針的母針,笑著放到了她的手裏。
“你隻要把這根針握在掌心,心中默念‘許劍鋒是大混蛋’,那麼,剩下的七根辟痋針,就會根據你的意願,去射中你想射的人。”
“那個......我藏在這個槐俑裏,也沒有什麼問題的嗎。”
柳眉依舊有些擔心的看著我問道。
“當然沒有問題的。”
對於這點,我還是有些自信的,連忙給了她肯定的答複。
“隻要你能想,就能用意念控製著這七根子針。”
“好的,恩人,多謝您了。”
柳眉再度的對我說了一番肉麻兮兮的感謝的話語。
“恩人,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柳眉突然間像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突然間對我開口說道。
“什麼事?”
見柳眉一臉慎重的模樣,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是與吳斌有著莫大的關聯,連忙肅容的看著她問道。
“恩人,就在去年年底,吳斌將一柄渾身烏黑的木劍帶去了生態種植園那邊,並且就擺放在了客廳的正中央。”
柳眉緊皺著眉頭,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樣。
“我之所以會對那把黑色的木劍有印象,是因為我一看到那把劍,突然間心裏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害怕。”
聽著柳眉的話,我的心下不由自主的一顫。
根據我這麼多年對《魯班秘遺》學習的經驗,這柄木劍,應該是某種有著特殊功用的邪器。
這些邪器,在《魯班秘遺》中,有著一個特殊的名字,叫做木工厭勝。
這種木工厭勝,在古書《魯班書》中,和匠學中的刻紋一樣,都有著詳細的記載。
但是,和這些刻紋不同的是,這些厭勝之術,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害人,其中的種種手段,也是完全見不得人。
因此,大概在唐朝的時候,木匠學中的這兩支,便已經完全的分離了開來,形成了範家和胡家涇渭分明的兩個派係。
範家隻工符刻,經過這麼多年的流傳,最終留下了飽含匠學大家智慧結晶的《魯班秘遺》。
但是胡家,卻是專工厭勝之術,他們所用的教材,全部濃縮成了一本《缺一手》。
之所以將這種厭勝的東西,命名為缺一手,實在是由於其中的種種害人的方法太過損害陰德,施術之人,往往總是命中有所欠缺,嚴重者甚至於難得善終。
光是聽著柳眉的描述,我的心下,立刻便反應過來,那是來自於厭勝的東西。
由於師出同源,卻又理念不同,厭勝派和符刻派,就像是《笑傲江湖》裏的氣宗和劍宗那樣,足足的鬥了數千年沒有分出勝負。
“柳眉,你能不能和我好好的講講,這柄木劍的形狀到底如何,又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這種厭勝的東西以及破解的方法,《魯班秘遺》中,雖然也有著一些零零散散的記載,為了料敵於先,我隻得麵容嚴肅的希望可以從柳眉的口中得到些什麼消息。
“我說不清楚,隻是覺得那劍很怪異,也很嚇人。”
提到那柄劍,柳眉的麵容上,分明的掛上了深深的恐懼之色。
“那柄劍,和我們見到的寶劍不一樣,劍體是彎曲的,那模樣,就像是一頭蛇,盤踞在一截細細的木樁上,在木樁上,似乎有著一些奇怪昆蟲的雕刻.......”
柳眉皺著眉,頗有些為難的回憶道。
“那條大蛇,蛇身直接占據了整個的劍體,蛇尾就是那寶劍的劍尖,而蛇頭,就盤踞在劍柄處,在劍柄的頂端,是一個巨大的骷髏木雕,正對著張開的蛇頭........”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有些懊惱的用拳頭在腦袋上輕輕的錘了一下,該死的,這樣邪惡的東西,《魯班秘遺》中居然沒有記載,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是這樣。
“我活著的時候,倒是聽到吳斌提到過一回,說這劍叫什麼痋虺鉤......”
“好了,柳眉,我回去查查資料,或許會找到些什麼頭緒也說不定,杏兒支撐你在她的體內,肯定會損到自身的元氣。”
我對柳眉吩咐了一聲道。
這個痋虺鉤,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看來今晚接下裏的時間裏,我是真的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