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賣身為娼,一身傲骨被剔去,從此再無相見。
金穀年從怡春院老鴇王敏玲的嘴裏得知後,被柳城南夫婦一波絕情操作給驚住了。
原生家庭的不幸,造就了柳嫣然性格的缺陷,還有對社會的仇恨與報複。
“金娘子,我知道柳嫣然對文家幹了不少虧心事,但在商言商,她也算是我的老主顧,我把她送去龍州謀生,希望你莫怪。”王敏玲對金穀年解釋道。
金穀年淡淡一笑:“王老板客氣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是一味趕盡殺絕之人,但願她能就此改過。”
王敏玲轉移話題,提到文大花帶給她的打蟲藥,語帶敬佩道:“大花說那小小的藥片能醫治我們家春喜的病,起初我還不信,誰知第二日就拉出很多蟲子,嚇得我們手忙腳亂的,但他卻嚷嚷說肚子不痛了。”
“金娘子,你真乃神醫也。”王敏玲從袖口裏掏一個荷包,遞到金穀年麵前,還不忘獻殷勤道。
金穀年沒打開看,給她倒了一杯茶,問道:“王老板貴人出門,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王敏玲心想這婦人忒有眼色,誰敢說她是無知婦孺。柳嫣然敗在她手裏,不虧。
想到此行的目的,她有些欲言又止,盯著金穀年身旁的文知雅。
文知雅識趣想離開,不料金穀年喚住她,對王敏玲道:“我家老三也是學醫之人,王老板但說無礙。”
王敏玲先是朝金穀年深深一福,才道:“金娘子,你知道我們這些青樓女子,靠出賣身體為生,有些姑娘年紀輕輕的,卻有難言之隱,不知你可有辦法治愈?”
她說得相當隱晦。
一聽到這個,文知雅臉色緋紅,眼裏露出一絲恐慌道:“是,是花柳病嗎?”
會死人的呀。
她害怕地往後退了退,心想著幸好大哥帶著四弟出去散心,否則,肯定羞死人了。
王敏玲拿手絹掩住嘴,歉聲道:“抱歉,嚇到文三姑娘了。”
金穀年淡聲道:“花柳病也分很多種,大部分能治。”
古代以男女不貞關係為由稱性病叫花柳,其實大部分是普通的婦科病,吃一些頭孢類的藥物治療,再配合藥浴能達到事半功倍。
“此話當真?”王敏玲激動之下,眼帶希翼道。
“我看過病人再說。”金穀年緩緩站起來,看著她,“說的應該不是王老板,另有他人吧?”
王敏玲見她成竹在胸,忙應道:“金娘子好眼力,咳咳,是我怡春院的姑娘,一個可憐的孩子。”
“那些無良大夫除了誆錢就是說風涼話,整得她心事重重,求生不能,我見她可憐,若是你能救她性命,也算是救人一命。”
“你讓她進來給我瞧瞧。”金穀年淡聲道,指了指自己的房間。
王敏玲心領神會,忙不迭致謝,急忙走回馬車。
文知雅扯了扯金穀年的袖子:“娘,花柳病會傳人的,你別…”
金穀年淡淡瞥她一眼:“老三,你說要學醫,連這點小病也怕,我勸你還是歇了這念頭。”
說完,她見王敏玲與文大花攙扶一個戴麵紗的女子走過來。
金穀年領著女孩走進房間,關上房門。
文知雅臉上現出一絲難堪,咬咬牙,也敲門走進去。
剛掩門,就聽到金穀年對那女子命令道:“脫掉褲子,躺到床上去。”
金穀年戴著口罩,也遞給文知雅一個淡藍色的,有兩根繩子的口罩。
文知雅強忍內心的不適,戴著口罩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