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顧不上這些,急著去找人打點一切。
金穀年隨便做了肉丸子麵端進給慕容紅雲等人吃,又交代她們這兩日隻管呆在家裏別出來。
見她像個沒事人一樣,生怕她把心事壓著,慕容紅雲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金穀年請容嬤嬤期間幫忙照顧孫子文致恒,便出門了。
是夜,羅氏的靈堂陰森寒氣逼人。
分別來了幾撥人吊喪,夏彩花的娘家人連夜趕來幫忙,。
李單也前來轉達了夏老太的安慰之言,整整二百兩的帛金也是誠意滿滿的。
俗話說熱孝莫登門,文知德的拜師禮少不得又要延誤些時日,李單贈送書籍與讀書心得,鼓勵文知德有空多看看。
興文藥店的王永福主仆也來了,關切地遞上一百兩帛金,賠了幾滴眼淚,說了幾句勉勵的話。
文家村的人見來的都是男人,都向金穀年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
前些日子,劉氏大肆宣傳金穀年攀上高枝的消息,眼下一看,竟是坐實了。
連縣太爺府上也派來嬤嬤與青蕪傳達了何小姐的緬懷與悲傷,希望文家人及早走出陰霾,重新振作起來。
一聽文樓鎮的父母官何大人家裏也派人來吊唁,其他人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紛紛前來巴結文家人。
金穀年沒想到好好的孝堂現場變成了名利場。
她不耐煩應酬,便讓文家兄妹幾個守著,自己跑上屋頂透透氣去了。
手裏舉起羅氏臨終前交給她的銀手鐲,心想著羅氏無論處境如何艱難,卻舍不得當掉手鐲換錢,足以證明這個手鐲的重要性。
“如此,你要去尋找親生父母嗎?”
不知什麼時候起,文知禮爬了上來,瞟了一眼那個手鐲,眼裏竄過詫異的光芒:“這個手鐲上的花紋精美繁鎖,就算在京城也屬罕見,我能幫你找到手鐲的主人。”伸手欲搶手鐲。
金穀年微微側身,將手鐲握緊,淡聲道:“不必了,既然原身與親生父母從未相處過,談不上有多深的牽絆。各自安好才是正確之舉。”
“你真夠冷血的。”文知禮眼帶寒芒道。
金穀年挑挑眉,望著天空中孤伶伶的圓月,歎息:“羅氏活得太累了,離開未必不是壞事。如是有來世,但願她能投胎到一戶好人家,自在一些,為自己而活。”
“她終於可以跟最愛的女兒長眠在一起,不會孤單。”
羅氏不過是這個時代女人的縮影。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可悲,可歎。
偏偏無力改變她們。
“看看是誰來了?”文知禮指著前麵劉氏家的牆角下,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十分可疑。
是來看看羅氏死透沒有嗎?
金穀年眼裏寒光閃爍,正想找個人發泄一番。
“我去吧。”突地,文知禮按住她的肩膀道。
“不必了。”金穀年身影一閃,就從低矮的屋簷躍下去,走進黑夜裏。
文知禮目送她離開,右手張開,竟然是從她口袋裏摸到的銀手鐲。
輕輕摩挲手鐲側麵的地方,雕滿花紋的背麵,赫然是個“澤”字。
他的眸光一寸一寸地陰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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