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龍州運糧的隊伍還要五天才到嗎?”那人困惑道。
“五天?到時咱們都餓死了,還打什麼仗?其實是羅大人憂心前線的軍糧不足,早早籌備了一批糧食押送過來。”劉浩忠苦笑一聲,“我說大將軍如何淡定成這樣,原來是有人送糧來了。”
“如此甚好,我們餓了一天,早就前胸貼後背,再不給口飯吃,明日西涼軍再來犯,真撐不住了。”那個士兵慶幸不已。
劉浩忠眼裏的餘光瞥了一眼軍營角落的方向,冷笑:“咱們紫龍軍手裏掌握著龍州十萬百姓的生死,就算他們不吃不喝,也會保證前方糧食充足,讓我們沒有後顧之憂。”
“明日隨我前去接應糧隊。”他又道。
“蒙龍州百姓信賴,我等一定誓死守護龍州,不讓天朝國的韃子有機可趁!”身邊的士兵振臂高呼道。
……
紫龍軍營十裏外的小樹林裏。
“你說什麼,龍州明日會有一批糧食運來?”昏暗的樹萌下,響起一道戾氣的聲音。
“大人,屬下不知道這消息可靠不可靠。”那人猶豫道,“但是,劉浩忠確實出去一趟,帶回來兩袋糧食,紫龍軍每個人都分到了一碗湯羹。”
“你留意一下動靜,我會去跟大帥彙報。”對麵的人沉聲道,“夏江明竟然留有後手,是我小瞧了他。”
“大人,你打算怎麼辦?”那人又道!。
對麵的人從樹蔭下走出來,露出朱明生陰森恐怖的臉。
“劫糧道。”朱明生冷冷一笑。
“既然我能毀夏江明一次,也能毀第二次。”他頭也不回,騎上馬而去。
等另一個人也走了。
金穀年從黑暗中走出來。
身後跟著文知禮。
“糧道在哪裏?”金穀年問道。
文知禮淡聲道:“祁山。”
祁山自古是兵家爭奪要地,易守難攻,兩邊是陡峭的山壁,最適合伏擊。
微風拂過,金穀年捋起鬢間的一縷碎發,淡聲道:“我厭倦戰爭。”
她的眼睛在夜晚飛快掠過一道陰森寒芒。
前世的她,雖然是雇傭軍的軍醫,卻每日奔赴生死邊緣,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
目睹太多生死。
她渴望平靜的鄉間生活。
可她注定兩世都不能如償。
“明日,你呆在軍營裏,換我來。”文知禮先她一步走向馬匹。
他的聲音摻著莫名的情愫。
金穀年湊上來,攬著他的肩膀笑道:“我家老四懂得體諒老母親了。”
“老太婆,若是有一日,你發現所有的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會怎麼樣?”文知禮的聲音裏多了一絲老成與滄桑。
可笑的是,他臨死之前還活在欺騙之中。
他的眼底閃現一絲戾氣。
金穀年微仰著頭,歎息:“老四,享受當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既然無法預測未來,又何必去勞神呢?”
翻身上馬,她嘴角一扯:“你放心,天塌下來,老娘也替你扛著。”
文知禮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
搖頭苦笑。
到底是誰幫誰扛著。
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遇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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