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跟彩花的婚約是父親在世時就訂下來的,彩花很賢惠,我們對她很滿意。”
見夏彩花被鍾氏嫌棄,文知德挺身而出維護她道。
夏彩花臉都紅了。
鍾氏則一臉的不可置信。
“為了媳婦,竟敢頂撞親奶奶,你有出息了啊。”她的目光從夏彩花身上,落到文知德身上,抿嘴道:“瞧瞧你們一個個的,灰土灰臉的,整得像兮丐一樣,成何體統?”
“逃難嘛,能有什麼好體麵的?”方氏在旁忍不住道,“命都沒了,要臉做什麼?”
蔣盈盈暗暗豎起一個拇指。
鍾氏哼了一聲。
文知德兄妹上前扶著她,好說歹說,才讓她放棄針對金穀年。
“娘,奶奶不了解情況,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老人家計較。”文知雅又走來哄金穀年道。
金穀年淡漠道:“讓她別來招惹我,不然,我可不會慣著她。”
她轉身走去整理野菜,準備午飯。
方氏母女也趕緊走來幫忙。
“金氏,你家老太太到底想些啥?”方氏暗暗打量一眼鍾氏,詢問道。
金穀年淡聲道:“她一向瞧不上我,也罷。”
蔣盈盈卻盯著一旁的文娟看個不停,小聲道:“金姨,你這位小姑日子過得不錯,她身上的羅綺窄裙是京城裏流行的款式,一條裙子就要五兩銀子呢。”
“你怎麼認得這些?”金穀年望向她,眼裏有驚喜發現。
蔣盈盈羞澀一笑:“以前閑著沒事,專門留心那些太太小姐的穿衣打扮,暗地學習一下。”
“金氏,不是我自賣自誇,我們家盈盈的繡工一絕,十裏八鄉還真沒有比她再好的繡活了。”方氏得意洋洋道。
蔣盈盈嗔道:“娘,小心閃了舌頭…”
“盈盈,我們合夥開一家成衣鋪子,我出銀子你出技術,怎樣?”突地,金穀年提議道。
蔣盈盈一臉喜色,猶不自信道:“我成嗎?”
“成,回頭我給你看一些好東西。”金穀年想到前世女人的“絕世胸器”,信心滿滿道。
“金姨,我—”蔣盈盈正要表示雄心壯誌的話,卻被走來的文娟截斷了。
“大嫂,你們就吃這些野菜?”文娟先往矮凳上鋪一塊手帕,才提著裙子坐下來,見到金穀年在擺弄一些婆婆丁菜跟折耳根,大驚小怪道。
金穀年平靜道:“這東西好吃。”
文娟嫌棄道:“我小時候吃過,苦不拉嘰的,真心難入口。”隻有窮人家,吃不上飯的人才吃這鬼東西。
“不會弄才覺得難吃,我起初也吃不習慣,後來吃習慣了,還有這折耳根,老香了。”方氏舉著手中白白嫩嫩的折耳根,喜不自禁道。
文娟拿手抿住嘴,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吃的什麼玩意兒。
她想到此趟目的,又對金穀年笑吟吟道就,“大嫂,我娘的話是衝了些,你千萬別放心上。”
“你明知道老太太性格衝動,為何不勸著些,等著看笑話嗎?”
沒想到,金穀年淡漠道。
文娟:……
沒見她說的客氣話嗎?真沒點眼色。
氣氛一度尷尬到極點。
“大嫂,以前沒聽說你會醫術,你在哪裏學的,師承何處?”文娟忙轉移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