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振國走了這麼多年,眼下兒女也大了。你還年輕,是時候為自己謀劃一下了。”
待文知德前往龍州參加院試以後,鍾氏直言不諱地對金穀年道。
老虔婆還關心起她的婚事來了?
金穀年眼瞼微垂,淡聲道:“多謝娘關心,媳婦過得很好,就不勞娘親操心了。”
“大嫂,我娘也是看你一個女人,擔心你下半輩子沒個人照顧。女人嘛,太逞強也不是好事。”文娟也抿嘴笑道,“回頭讓標升給你介紹一個靠譜的男人。”
金穀年神色一冷,淡漠道:“不必了。”
“你還是我們文家人,我這個當婆婆的自然不能虧待了你,惹人說閑話。就這麼說定了,遇到好的人家,我就幫你做主定下來。”誰知,鍾氏根本不管金穀年的反對,擅作主張就要她相親。
陰謀。
巨大的陰謀。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嘴巴張得大大的,都被鍾氏母女厚顏無恥的一波操作給惡心到了。
“奶奶,我娘…”文知雅本想打斷鍾氏的念頭,卻被她瞪了回去。
“知雅,你跟我回去,奶奶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鍾氏拉著她往馬車走去,帶著不容置疑道。
文知雅想著回頭再好好說服她,朝金穀年投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待他們一走,蔡娟對金穀年苦笑道:“金氏,你家婆婆也太愛管閑事了。”
“也不知老太太想給金姨介紹什麼樣的男人,我倒是很想瞧瞧文家能挑出什麼貨色來。”蔣盈盈諷刺道。
金穀年被逗笑了:“明日我帶上你去開開眼界。”
蔣盈盈吐吐舌頭。
方氏忙把女兒拉到一旁,瞪她兩眼,對金穀年納悶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金氏,你可要小心了。”
金穀年冷笑道:“盈盈說得對,我長這麼大的人,還從未相過親,是馬是驢,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唄。”
聽她的意思是要去赴約了,蔣盈盈眼冒精光道:“金姨,我也去。”
方氏扶額:“盈盈,你一個姑娘家家湊什麼熱鬧。”
無奈金穀年要帶上她。
“奶奶,我娘會醫術,根本不需要依附任何男人過日子。”
離開新生村後,文知雅對著鍾氏埋怨道。
鍾氏冷哼一聲,反望向對麵的文娟,眉頭緊皺:“娟啊,你看怎麼回事,哎…”
“娘,沒想到金氏瘦下來變得這般好看,還如此相似…”感受到鍾氏阻止的目光,又感歎,“大哥真是坐享齊人之福,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哼,長得好看有何用,還不是潑婦作風,這種女人,能教出什麼好兒女。”鍾氏滿滿的嫌棄。
“奶奶,我娘對我們很好,我不許你們說她壞話。”文知雅急了,為母親感到冤枉,忙把金穀年這半年做過的事說了一遍。
沒想到,鍾氏聽到長公主陷害文家時,神色變得震驚而恐懼,急急望向文娟。
文娟一臉複雜道:“娘,你盡早拿主意吧…”
“知雅,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學學大家閨秀的禮儀,直到出嫁為止。你娘是個瘋婆子,你跟著她沒有好果子吃。”鍾氏翻臉比翻書還快,緊緊地攥著文知雅的手腕,語氣冷漠道。
文娟不讓文知雅拒絕,笑道:“知雅,你的表哥跟表妹都來了,就在客棧裏,你們有六年不見,理應好好說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