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鍾氏被金穀年救了回來。
中風引起的後遺症導致她的嘴歪了,說話像是打風機一樣,謔謔謔的,多說幾句話還會流口水。
“金、金氏,你、你這個惡婦,害慘我了…”鍾氏拿手托著下巴,抹了把口水,哭訴著金穀年犯下的罪行。
說原主是惡婆婆,諸不知鍾氏才是極品小說文裏毀三觀的惡婆婆。
金穀年看著她,目光冷漠道:“娘,從始至終,都是你招惹我,媳婦可沒幹什麼。”
“我再重申一遍,你不想見到我,可以離開。”她又強調道。
鍾氏氣得臉憋得紫紅,大聲嚷嚷道:“瞧瞧,翅膀硬了,翻臉不認人了!”
“金氏,我才是文家的當家主母,你既然賴在文家不肯走的話,就得孝順公婆,做你該做的。”她拉過文大方,訴苦道,“大方啊,你要為我做主啊,把這個惡婦趕出去!”
文大方被她吵得腦袋都要炸了,苦笑道:“老嬸子,清官難斷家務事,各人讓一步可好?”
“哎呀呀,我苦命的兒啊,你怎麼娶了這種潑婦,令家族蒙羞!”鍾氏幹脆癱坐在地,哭天喊地。
金穀年冷眼旁觀,淡聲道:“本來文振國走了,我便是自由之身,再嫁自由,婆家不得幹涉。隻有你這般愚昧無知的人,整日想著道德綁架,在我麵前拿捏作勢。叫你一聲娘,是念在昔日的情份,不想撕破臉麵罷了。”
“你再不識抬舉的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她冷笑,“若是還在文家村,你能說我占了文家的地,把我趕出去。如今這地方一窮二白,連遮風擋雨的地都沒有,你吼什麼吼,我礙你什麼了?”
“文家給我千金萬兩了嗎?”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的?”
她逼近鍾氏,嚇得鍾氏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回應才好。
文娟生怕母親吃虧,忙護住鍾氏,振振有詞道:“金穀年,說得比唱得好聽,你既然看不起我們文家,那好,趁著在場的叔伯作證,把你逐出文家族譜。”
玩得這麼大?
文大方跟幾個叔伯麵麵相覷,覺得鍾氏母女過分了。
倒是金穀年覺得鍾氏母女的表現怪異,搞這麼多動作,原以為她們純粹是不喜歡原主,眼下他們的行為何止是不喜歡,分明就是想把她逐出文家族譜罷了。
本來嘛,文振國不在,金穀年不過占著個名份而已。
如今鍾氏母女連名份都不想給她!
嗬嗬,有意思。
“奶奶,小姑,你們太過分了!”文知雅羞紅了臉走出來,大聲道,“我娘為爹爹守寡十年,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憑什麼做主把她逐出文家?”
“對呀,金氏好不容易拉扯大文家兄妹,她是文家的功臣。”
“老嬸子,你歇歇氣,別再說這些傷人的話了。”
“……”村民們排山倒海的輿論撲向鍾氏母女,搞得她們像是入侵文家的外人似的。
鍾氏一口氣堵在喉嚨裏,衝著文大方罵道:“文大方,我敬你是裏正才跟你說,可這是我們的家事,金穀年虐待公婆,教壞兒女,有失婦道,我代替兒子振國清理門戶,把她逐出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