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盈盈跑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忍不住哭泣起來。
她恨啊,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這種惡心的親人!
明明她隻差一點,隻差一點就能抵達幸福的終點了。
“浩忠,是我負了你。”她喃喃自語,眼底閃著撲忽不明的黯光。
寂靜的夜,天上孤寂的星星一閃一閃的。
如同她此刻的無助心情。
“哎…”
一道幽幽的歎息聲傳來。
隻見金穀年坐在假山的大石頭上,一臉寂寞道:“所以說古代的三綱五常就是麻煩。”
蔣盈盈如受委屈的孩子見到父母,眼淚瘋狂湧出,怎麼也止不住。
“抱歉啊,我好心辦壞事了。”金穀年攤攤手道。
若不是她把蔣春芳跟苗勝光扔在一塊,又扒了他們的衣服,點燃引人注意的話—
“金姨,我好恨啊!”蔣盈盈撲進她的懷裏,將自己的痛苦如數傾訴出來。
金穀年摟著她,輕輕地拍打她的肩膀,聽著她說自己的焦慮,煩惱,還有不確定的未來……
“我若是不能嫁給劉浩忠,那我就做老姑娘,不嫁人了!”
蔣盈盈發下毒誓道。
金穀年聽了好氣又好笑,調侃道:“若是蔣家非要逼你嫁人呢?”
“那我削發明誌,若非我死了,否則,我絕不讓他們得逞。”蔣盈盈沉聲道。
金穀年淡然一笑:“凡事有兩麵性,你換個角度來想,未必不是好事。”
見她露出困惑的表情,才道:“這對你是一個考驗,對劉浩忠何嚐不是。傻丫頭,不必事事往自己身上扛,結婚生子這種大事,男人也有責任的。”
蔣盈盈臉色羞紅,愧疚道:“眼下是我悔婚在先,哪怕他不要我,我也認了。”
金穀年搖頭:“事在人為嘛,隻要你變得強大,那些人就不能將他們的意誌強迫在你身上。”
“丫頭,你要走的路還很遠。或許,可以再等等。等你跟劉浩忠都變得足夠強大,誰也不能左右你們的心意。到那時候,如果你們的心意還不改變的話,就在一起。”她耐心教導道。
蔣盈盈不安道:“可我早已過了及笄的年紀,一般的女孩到了我這個年紀,早就議婚了。”
“你就這麼恨嫁嗎?”金穀年拿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戲謔道,“站在身體跟心理的角度來說,我覺得女孩子起碼要十八歲才結婚會好一些。”
蔣盈盈吐吐舌頭:“十八歲,我都成老姑娘了。”
“瞧瞧,你不是恨嫁是什麼?”金穀年無奈道,“聽我的,好好經營你的成衣鋪子,等你站在金錢跟權力的頂峰,到時候,別說是小小的苗氏,就連董老太太在你麵前也要賠著小心。”
蔣盈盈想到苗氏跟董老太太都想獨吞芳疏,細細品嚐金穀年的話,越發覺得有道理。
“金姨,我知道了。”她正色道,“都聽你的,無論劉浩忠等不等我,我都不悔。”
金穀年說的對,這對她是個考驗。
對劉忠浩也是。
若是一個男人,連這點困難都不願與你共進退,說明這個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看著金穀年絕美與剛毅彙合的側臉,聯想到她至今遲遲不敢現身,隻能暗地裏保護著文家兄妹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