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那些東西還沒賣出去,你就把錢提前給村民們,萬一賣不好,或者貨物積壓如何是好?”
望著庭院裏堆滿的山貨與藥物,文知德眉頭緊皺,憂心道。
娘親有些操之過急了。
人心不可測。
成全了下尾村的村民,所有的壓力都在金穀年身上了。
何止是文知德,連夏彩花、蔡娟等人也是欲言又止。
金穀年淡笑:“好的東西,從來不愁沒銷量。”
“別忘了,京城整個神醫府,都是咱們的堅強後盾。”她意味深長道。
神醫府!
文知德恍然大悟。
神醫府的向陽神醫,是金穀年的首席大弟子。
難怪她如此自信。
“娘,是兒子目光短淺了。”他朝金穀年作揖道。
金穀年淡淡道:“怪不得你,想看我笑話的人,都等不及了。”又戲謔一笑,“所以,咱們這批貨,一定要萬無一失。”
文知德還沒作聲,一旁的夏彩花急聲道:“娘,你是說,有人想打這批貨的主意?”
賴老三提議道:“從木城前往京城,走水路可縮短半個月路程。紅定海碼頭是達城的地盤,我們應當加派人馬。”
龍大海等人提議由龍鳳鏢局親自押送貨物上京。
金穀年頷首:“如此,你們都準備一下,三日後就出發。”
達城。
金穀年安排人走水路護送貨物上京的事傳到了木程真耳邊。
他坐在純金打造的座椅上,手裏玩弄著兩顆玉石圓球,嘴上掛著玩味的笑:“哈哈,跟本王所料不差,如此,你交代下去,給咱們的好鄰居介紹一艘好船。”
賈仁作揖道:“王爺英明,小的一定替王爺盡東道主之誼,好好招待他們。”
木程真哈哈一笑,隨即又摸摸下巴,意猶未盡道:“聽說金穀年雖來自民間,還是個寡婦,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姿色更勝於宋世芳。”
賈仁哪裏不知他所想,笑道:“屬下聽說,金穀年不僅長得美,醫術還真不賴。她還是神醫向陽的師傅,她敢吃下下尾村那些貨,還開創了給錢再賣貨的先例,自然是有依仗的。”
“你是說,那些貨真值兩千多兩銀子?”木程真眼裏勾起一股算計的冷笑,“有意思,你說她肯不肯來達城做女主人?”
賈仁奉承道:“王爺身為達城的領主,有礦有才華,出身正統,哪個女人見了都要屈服於王爺的英明神武之下。等金穀年吃過苦頭,就會知道這方圓百裏,誰才是真正的王。”
木程真被哄得臉上的肌肉擠成一堆,露出細小有神的眼睛,笑道:“賈仁,你這老小子,話糙理不糙,爺愛聽。金穀年就一個克夫的寡婦,本王看得起她,是她的福分。再說了,皇帝不待見她,回京無望,長夜漫漫,良辰美景豈不可惜……”
賈仁忙道:“王爺請放心,屬下一定辦妥,王爺很快抱得美人歸。”
木程真賞了他幾句,便讓他走了。
“賈仁,聽說你府裏來了個嬌美娘子?”待賈仁走到門口時,木程真又隨口問了一句。
賈仁轉身,作揖道:“不過是個青樓女子,俗不可耐,讓王爺笑話了。”
木程真是出了名的色坯子,緩緩道:“過幾日老王妃大壽,帶她過來熱鬧熱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