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不然我把人把她捉起來,暴打一頓,如何?”
待苗氏幾人被蔣盈盈的護鏢扔出來後,蔣春芳爬上馬車,陰毒道。
苗氏看她一眼,沒好氣道:“死丫頭的男人是個武將,每日都來接她回府,你派什麼人去捉她,別惹來一身騷。”
自從蔣春芳被許配給苗勝光以後,隨他回了老家,沒想到才過兩個月,蔣春芳就逃了出來,直呼苗勝光不是人,身邊的女人一大堆,還一言不合就打她。
苗氏不得已,拿體已錢貼補苗家,再換來和離書。
但蔣春芳成了寡婦,早沒了昔日的風光。
蔣文書在朝中也受了排擠,少不得拿錢去疏通關係,要不是國師大人為他美言幾句,早就貶職不知扔到哪裏去做官了。
幸好,他把金穀年帶回來。
不僅如此,蔣文書又告訴苗氏,金穀年的好日子到頭了,沒有她的庇護,蔣盈盈的事業也大受打擊的。
所以,苗氏又開始作妖了。
沒想到蔣盈盈壓根不賣帳。
“死丫頭真是小氣,那點東西還敢收錢,她怎麼不去搶!”兩到兩手空空啥也沒撈到,苗氏又滿肚子牢騷。
幾個女人歎氣,敗興而歸。
馬車戛然而止。
車簾外響起一個女子細語聲:“苗夫人請留步,可否借一步說話。”
苗氏定睛一看,是一個蒙麵紗的女子,眼睛碧波流轉,別有一番滋味。
見她不作聲,女子笑道:“我是國師大人的朋友。”
聽說是國師大人的朋友,苗氏神色變得恭維,忙說道:“不知姑娘想跟我說什麼?”
一刻鍾後,兩人在酒樓包廂裏見麵。
苗氏盯著女子,見她無意摘下麵紗的樣子,淡聲道:“姑娘想說什麼?”
柳嫣然掃向她身邊的蔣春芳跟盧氏。
苗氏會意,摒退女兒跟盧氏。
“苗夫人,我姓柳。坦白地說,我跟金穀年有過節。敵人的敵人,不正是朋友嗎?”柳嫣然笑道,眼睛一眨一眨的,風情萬丈。
苗氏緊盯著她,說不心動是假的,可又怕是金穀年暗地裏使的詭計陰謀。
“我怎麼相信你?”她質疑道。
柳嫣然輕笑,當著她的麵前把麵紗摘下來,露出左臉上的那道疤痕紋的兩隻蝴蝶。
“看吧,這是金穀年送給我的禮物,她使得我從清白身世的秀才之女變成千人睡萬人枕的妓女,等我好不容易謀得一門婚事,她卻無情地毀掉我僅存的一點希望。”
她笑著對苗氏說。
可她的眼裏淬毒,聲音怨恨,令苗氏感到後背一緊。
“真是金穀年幹的?”苗氏聽說金穀年是囂張,但沒見她幹過毀人清白的事啊。
“蔣大人能有今天,多虧了國師大人向皇上進良策,雖把金穀年帶回京城,可金穀年生性狡猾,而且,她很記仇。”柳嫣然又笑道。
苗氏緊張地握緊了拳頭,不由道:“不知柳姑娘想讓我幹什麼?”
“我剛剛看到你去尋蔣盈盈的麻煩。”柳嫣然替苗氏斟了一杯茶,關切道,“蔣盈盈有金穀年撐腰,苗夫人委屈了。還請夫人暫時放過蔣盈盈,想要整垮金穀年,少不了一劑猛藥。蔣盈盈,就是最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