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穀年喂薑文服下的藥並不致命,痛過一個時辰後就會緩過來,真正致她死地的是那荼毒的箭。

“阿年,如今你打算如何是好?”香袖了解來龍去脈後,連連歎息道,“要不然就告訴所有人,知雅還活著的事?”

金穀年無端想到溫澤言失落的樣子,淡聲道:“知雅跟沈飛病情好轉罷了,並沒有脫離危險,萬一那個叫二爺的男人再次加害她,不得不防,就這樣吧。”

香袖瞧著她的樣子不對勁,關心道:“薑文已除,好好歇息吧。”

可是,薑文真的除掉了嗎?

金穀年沒有辦法跟他們說清楚,那個噬骨術遠比真實可怕。

當年,她跟宋世芳鬥得死去活來,每每以為除去她,她總是附到別人身上,一次次找她報複。

該死的許漢林,巫族都幹了什麼?

金穀年煩躁之餘,桐村村長蔣興樹求見,並且遞上一封許漢林親寫的信箋。

該死的許漢林,信裏說了不少思念金穀年的話,還縐巴巴地說了他不日就會過來看她之類的話。

“混蛋,我是想你來嗎?淨說些沒用的話。”金穀年氣得當場把信給撕了,詢問蔣興樹是否認識一個巫族叫二爺的男人。

蔣興樹搖搖頭。

金穀年換了一個說法:“你們巫族長老,除了見我見過的那些,還有別人嗎?”

蔣興樹依然搖頭。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道:“說起來,我倒想起一件事來。”

“大長老蔣雲鈞除了許漢中這個兒子,還有一個私生子流落在蜀國,大長老時常與他有書信來往,那孩子生了一場大病,大夫說沒救了,大長老不顧羅氏的的反對,堅持把那孩子接到紅樹林生活了一段時間,倒也融洽。”

蔣興樹回憶道,“我那時還小,曾上過紅樹林見過那孩子一麵,他還對巫術表現出異常的天賦,連巫主都誇他是個天才。”

“那孩子現在多大了?”金穀年忙道。

蔣興樹估量了一下道:“大約比巫主還要年長幾歲。”

許漢林三十五六歲,那個男人應該在四十歲左右。

金穀年冷聲道:“那個男人何在,如何能聯係上他?”

蔣興樹無奈道:“當初大長老一家遇害後,族裏人就沒聽過那男的音訊,不過,我聽村民說去年有個男人來問桐村找蔣一勇,不過,當時蔣一勇已經伏法,阮春芳帶著兒子不知去向,旁人也不大理會。”

“長公主,那阮春芳會不會就是他指使的?”蔣興樹嚇出一身冷汗。

金穀年撐在書案上,手指輕輕地敲打著。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蜀國。

薑文也是蜀國人。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金穀年遞給蔣興樹一封信,道,“把它交給許漢林。”

蔣興樹看到回信,竟鬆了一口氣。

金穀年看他神色古怪,冷哼道:“怎麼回事?”

“巫主給我留話了,我要不到你的回信,以後別見他。”蔣興樹看她一眼,賠笑道,“其實,我家巫主對您挺上心的,我從未見過他待一個女人如此言聽計從。”

“滾!”金穀年怒喝道。

見蔣興樹走了,又喚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