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初,創世之神劃分天地混沌之氣,以玄清氣衍化神魔、玄靈氣衍化仙妖、玄空氣衍化人間,而玄明氣則衍化了鬼界,由此六界誕生,陰陽相協,互為製約。
而那創世之神本身誕生之初便隻是一元靈,尚未修成實體,靈竅初開便分四氣、化六界。
許是過於辛苦竟就此隕落,消弭之際將元靈化為穹蒼之羽置於六界中央形成六界結界。
神宵在那九天之上,廣袤無邊,深沉大氣,古樸而又威嚴,乃是天神居所,神界所在。
隻是遠古時期一場神魔大戰幾乎令神界與魔界同歸於盡,眾神合力將百萬魔羅斬殺,又將魔尊羅睺鎮壓在嶓塚山下,終是保下了這六界太平。
可神界也因此大受重創,當年的神宵九帝如今隻剩下一位,便是那九宸大帝太淵,其餘幸存天神也屈指可數,自那以後隱匿於世間不得蹤跡。
縱是如此,六界之中對神界傳說依然不斷。
此時神宵玄天殿的臥房內,兩個人眉頭緊皺的看著那床上盤坐的人。
那人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這傷痛之人不是他自己一般,隻是這虛弱模樣哪兒是天神,分明就是一病弱公子。
待那人調息完之後,站在旁邊等了許久的義和趕緊開口:“帝尊,您這傷已有五千年了,不能再拖了!”
義和的急切之情讓旁邊另一人狐疑,“五千年?
這些年很少見你使用法術,我隻當你是懶得動用神力,若不是今天我逼著你同我練劍,你還打算瞞到什麼時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床上之人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下盡顯無奈,開口道:“要想療傷還得下界,頗有些麻煩,如今你仙力既已重入大成之境,我下界也就安心了。”
清嚴道:“下界?你要去仙界?”
太淵搖了搖頭:“不是仙界,是去凡間。”
太淵看清嚴滿臉疑惑,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終還是說出了口:“我這傷是五千年前那場仙妖之戰時留下的。”
說完之後隻見清嚴的身形不自覺的晃了一下,五千年前那場仙妖之戰是清嚴最不願回憶的過往。
那時他尚是少年,第一次遇上如此大規模的戰爭,立功心切,滿心澎湃,可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真是可笑至極。
那場戰役中他領父帝之命陳兵汜水以阻擋妖界入侵。
而在那之前,天帝崇恩已然在大荒外沿的九陰山下與那妖皇相搖對峙了數月。
一日,清嚴的叔父後卿一身傷痕的帶回了天帝的口諭,說是天帝在九陰山被妖皇圍困孤立難支,要天後帶上乾坤印前去支援,命清嚴帶天兵去汜水阻擋散妖。
也就是在清嚴帶兵前往汜水的途中遇見了當時身受重傷的太淵。
那時他還從未見過神宵的九宸大帝,隻見此人重傷之下設下的護身結界竟也能令他無法靠近,就知他法力深厚,猜想他或許是仙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當時情況緊急,清嚴來不及多想,在向太淵表明身份後,毫不猶豫的將父帝留給他的保命仙丹給太淵服下,待到義和擊退散妖回來時,便將太淵帶回了神宵。
然而清嚴不知道的是,這仙界之藥對天神來說其實作用微乎其微,太淵當時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便沒拒絕。
若當時太淵要是知道這仙丹是天帝留給清嚴的保命仙藥隻此一顆,他也不會就這麼服下,因此一直對清嚴心懷愧疚。
後來清嚴在那汜水之戰時竟意外遇上了妖魔大軍,沒錯,是妖魔。
遠古時期神魔之戰之後魔界之人便銷聲匿跡,不曾想竟秘密參與了這次的仙妖之戰。
隻是天帝口諭中說汜水周圍都是些散妖不足為懼,所以他帶的天兵並不多。
卻不曾想那一戰竟十分慘烈,所帶天兵損失殆盡,幸而臨行前天後梵露不放心兒子初次上戰場,硬逼著他穿上了天絲金甲,還把護神盾傳給他,即使如此,清嚴也還是深受重傷,暈在那汜水河畔。
在他暈過去之前,朦朦朧朧看見那些妖魔好似並沒有繼續攻打仙界的意思,隻上前看了看他之後便全都撤走了。
再然後,等到清嚴醒來時已然身在天宮。
正當慶幸自己在妖魔夾擊之下幸得一命時,卻得知父帝母後竟雙雙隕落,自己仙脈盡斷,天帝之位易主,被叔父後卿“將養”在九重天光華殿。
一夕之內天翻地覆,雙親隕落,自己也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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