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著眼前的小姐,當歸是真的覺得,她渾身上下都跟剛才不一樣了。
“你看我能怎麼樣?隻不過做了個噩夢,又差一點死在血裏,害怕罷了。”白添翎抬手撫摸著當歸的頭。
當歸第一次覺得自家小姐用主仆的目光俯視著自己。
這種把她寵物撫摸的方式,讓她心裏不舒服。
白添翎目光看著那隻碗:“你剛才說什麼?我想要雲大人,其實是很簡單的?”
當歸點頭:“奴婢看雲大人對小姐是不一樣的。”
白添翎笑得輕慢,笑意是從來不達眼底的。
隻是聽見這話,不由有些輕蔑。
轉瞬,又鬆了眉眼:“這倒也是個辦法,你先出去,讓我靜一靜。等會兒,你把聖女請來。”
當歸遲疑地點了一下頭,提醒:“小姐別忘了藥。”
這裏沒了旁人。
白添翎起身,打量著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藥上。
倒出來,紅色的小藥丸。
她要將其倒火裏的時候,想了想,又收回來。
“即便讓你吃上一輩子,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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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絳此時在外麵,幫著雲令政端茶倒水。
旁人將她看在眼裏,隻覺不舒服。
便是州府大人都看不下去了,轉身離開。
碰見了蕭天策,忍不住道:“那女子也太過卑微了一些,雲大人將其找來,她各種討好,是不是喜歡雲大人?那也用不著這樣低三下四,她父母看見了得多傷心。”
蕭天策剛跟雲姒交接回來,雲姒這會兒也要回來了。
她凍傷了手,路上來得慢些。
眼下聽見州府大人這麼說,蕭天策也進去看。
南絳跪坐在雲令政身邊,給他倒茶:“還想吃什麼,我給你去準備?”
這諂媚卑微的樣子,讓蕭天策大怒,大步走過去,一把拉起南絳:“你這麼卑微做什麼!”
南絳一把扯開蕭天策的手。
她不能耽誤了。
花瓣一片已經長全了,六片長全了,就能剖雲令政取蠱王了。
沭陽長嫂還在等著她。
她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夠撬開雲令政心的辦法!
“我為他什麼都願意!”
隻要能讓情花長全,她什麼都願意。
南絳扯開蕭天策,她覺得愧疚,可是從另一麵看,蕭天策就是在耽誤她!
她不能再意氣用事了,蕭天策被拒絕又不會死!
蕭天策看著她這樣,伸手就拉著她往外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雲令政抬眼看著被拉扯走的南絳,心中起了一股煩躁之意。
他眼底的神色,也越發深濃。
隻要起身之際,雲姒匆匆而來:“二哥,好久不見。”
見到雲姒,雲令政方才知道了自己要做什麼,什麼才最重要。
他再次坐下:“這趟怎麼樣?”
“長時間這樣不是辦法,我們一切都要停滯在這裏了。我準備開個道路,而且,冰裏其實也是可以住人的。我有個冰屋地圖,給你看。”
冰屋能阻擋寒風,還能隔熱,外界可能零下五十六度,可是冰屋裏麵能零下或者零下十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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