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寧可猶如左白俯身,興奮得克製不住,甚至忍不住唱起來:“嘿!天才就在我身邊!嘿!我的小夥伴是天才!嘿!我也是!”

“我的小夥伴,是世外之人,是天才中的天才。”

看樣子,林寧可完全沒把顧久不正常的靈根放在心上,顧久都不知道林寧可對她到底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自信。

顧久實在忍不住了,打斷了他無法克製的自信:“呱呱,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情?”林寧可興奮得都不在意“呱呱”了,問,“你不會要和我坦白你們家族那個腹語的秘法外人也能修煉,之前是騙我的吧?”

顧久在很快就有方法控製心聲被人聽見後,多少有些後悔忽悠林寧可這是家族秘法,因為這兩年,林寧可動不動地就求著她讓她教他腹語,顧久根本不會,又隻好忽悠他外人學不會,然後胡亂說了幾個口訣。

這兩年,顧久聽了太多林寧可練習腹語時,不正常的哼哼唧唧,耳朵疼。

“不,我要告訴你的是,少看點群英傳,對腦子不好。”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你沒發現你現在說話都沒之前順溜了嗎?”

說完也沒看林寧可,直接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廢話,任誰哼哼唧唧不知所然地練了兩年腹語,說話當然會有些不自然。

但這對林寧可那可是沉重的打擊了,連帶的之後好幾天都提不起勁說話了。

因為馬上就要離開,顧久這幾日不是在村裏檢查法陣,就是在趙叔那裏打工,完成最後的任務。

知道顧久和林寧可都能加入天衍宗,並且天賦不錯後,趙叔難得露出了一次笑臉,這還是顧久兩年來看到的趙叔第一次正麵情緒。

隨後他就拿出一支通體翠綠的樹枝,看樣子好像全然玉化,遞給顧久說道:“這個收好,如果在天衍宗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靈植道趙長老。”

說著趙叔停頓了幾秒,神情也有些晦澀,後又繼續:“趙長老是我的父親,我從一出生就被判定無法修煉,我父親想了很多辦法,到十二歲的時候結果還是沒變,當時年紀小,既不甘心不能修煉,又覺得一個廢物留在宗門平白被人嘲笑,衝動之下就來到了這裏,至那之後我就一直在林陽村了。”

大概是想起什麼又補充了幾句:“如果你們見到我父親,也幫我帶句話吧,這些年我過的挺不錯的,總歸還是有那麼幾分靈氣可以讓我培育培育靈植。”

這話其實安慰成分居多,普通人能種植的幾乎都是很一般的靈植。

顧久謝過趙叔的好意,鄭重地接過那支玉化的樹枝。

孤僻的趙叔大概是突然有了些傾訴欲,他繼續和顧久說了這些年他一直在研究是否有辦法讓普通人也能修煉,又悲哀與這麼多年毫無突破,最後說了一句:“大概是天道如此。”

顧久這兩年也發現,這個世界的一絲靈氣都無的普通人很少,占大多數的還是空有一定靈氣卻無法修煉的人。

顧久看著趙叔很是落寞的神情,說道:“趙叔你放心,我一定找到讓普通人也能修煉的方法。”

趙叔也沒放在心上,最後他給顧久遞上一包靈幣,隻說是給顧久這兩年從不遲到,風雨無阻上班的獎勵。

隨後就揮了揮手,讓顧久趕緊走,他要準備工作了。

檢查完陣法,做好工作交接,顧久終於有時間研究研究自己身上的靈根到底怎麼回事?

要說這個靈根很普通吧,那也不是。她和林寧可交流過,自從他們兩個激活玉牌,獲得了天衍宗基礎心法後,兩人的修煉進度就一直差不多,甚至算起來顧久更快一些。

因為林寧可被顧久打擊說話不順溜後一直很沮喪,之後化悲憤為努力,這些日子一直在苦修,而顧久則整天這邊摸魚那邊幹活,時不時還去和村裏人交流交流,就這樣都可以趕上身具頂級靈根的林寧可,足可見其不凡

但問題在於,林寧可已經可以使用一些冰係法術,而顧久不行,她可以使用的還是天衍宗針對普通人推出的簡單陣法和符籙,修者可以使用的她一個都沒成功釋放過。

顧久甚至忍不住開始反思,上輩子她是犯了什麼罪嗎?能被人聽見心聲吧,她也就認了,畢竟好歹有控製的方法。

但如果靈根問題無法解決,她豈不是會成為一個空有靈氣卻無法使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