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要提醒諸位的是,修者的追求是大道沒錯,但我宗決不允許有人因此不擇手段,走入邪道,如果出現了這樣的弟子,我宗必竭盡所能清理門戶!修仙修仙,破界飛升是夢想,但仙人的根基永遠是人,這是天衍宗飛升的前輩們留下的警告!”

說完這兩段話後,燕黎語氣一變,很輕鬆地說道:“說完了嚴肅的,我們就開始簡單聊一聊。各位師弟師妹想必一定已經激活了玉牌內的心法了,對我宗基礎心法也有了一定了解。”

而後她隨手指了一個人,顧久沒見過,好像是從木西城來的,問道:“修行過程中可有什麼問題?能施展出基礎法術了沒有?”

那人穿著一身綢緞,看樣子非富即貴,語氣冷淡地說道:“沒什麼問題,當然可以了。”

“挺好,那試試看,看到前方的浮雕了沒?”她指向大廳柱子上的遊龍浮雕,“調動你體內的靈力,用最大的力量攻擊它。”

還沒等師姐說完,那人就出手了,和林寧可一樣是變異靈根,由木係變異而來的風靈根,但攻擊效果近乎等於無。

眾人隻感受到了靈力流動,但在遊龍浮雕上完全沒看出受到攻擊的痕跡。

隨後師姐繼續說道:“眾所周知,修者可以借助靈根調動體內靈氣外放,進而攻擊,但這樣的方式一來對靈力要求很高,二來嘛,普通的等級和沒太多攻擊性的靈根即使能靈氣外放也無法對對手造成多大的傷害。”

那位富貴同門此刻好像感到難堪,也沒等師姐回話,就沉著臉坐了下來。

燕黎也沒在意,繼續說道:“所以,才有了修者所深入研究的各種道,千年以前,我宗開山祖師,以劍修入道,最後破虛入空,渡劫飛升。八百年前,我宗煉丹道祖師,以一枚逆靈丹頓悟陰陽,成就大道。”

“咱們宗門的前輩事跡等到了宗門後,各位可以自己查閱,我列舉諸位前輩的意思,就是要告訴大家,修者要選好自己的道,既要最合適自己的,也要自己最合適的。”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基礎法術就不修行了,符籙、陣法、丹藥、法器靈器都有可能失效,但隻有最基礎的法術隻要有靈力在,就永遠有效。哪怕僅憑一招靈氣外放,隻要你修為夠高,也能碾壓對手。”

顧久此時正在思考,她感受過林寧可冰靈根的靈氣外放,也感受過先前執劍派弟子的火靈根,此刻又感受到了風靈根。

她突然有了些微妙的對於靈根和靈氣的理解與感悟,她有預感,如果能徹底理解,她應該就可以釋放靈氣了。

真是不容易,來修真界這麼久,總算幸運一點了。

但還沒等顧久感慨完,靈舟內的眾人就感受到了一陣顛簸,隨後所有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顧久暈之前的第一想法就是,不應該感歎總算幸運一點的!

等顧久醒來,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靈舟之上了。

她已經身處荒野,但這裏又和普通的荒野不同,她此前走過的荒野靈氣稀薄,充滿著衰敗和死亡。但此地靈氣卻異常充沛,周邊綠色的植物遍地,鬱鬱蔥蔥,生機勃勃。

顧久並不覺得危險,她在暈倒前就注意到了師兄師姐們的笑容,雖然還不知道具體要幹嘛,但現在這個情況應該也是計劃之中。

她向四周看了看,看到東方模模糊糊有人影,就隨手拿起一節樹枝,向著人影走去。

她第一個找到的小夥伴是左白,從小在宗門外麵長大,到現在隻回去過寥寥數十次的左白,雖然是天衍宗修二代,但也不太清楚現在的狀況。

但不甚明了的狀況並不能阻止他的冒險之心,他覺得這個地方太好了,從來沒來過,他要走遍這個地方!隻恨沒有帶飛白過來。

等顧久好不容易穩住他,並和他商量好先找到林寧可後,兩人便一起隨便找了個方向繼續出發,中途遇見昏迷還沒有醒過來的就隨手贈送喚醒服務。

找到林寧可的時候,林寧可已經和旁人聊了起來,顧久到的時候,還能聽見他在和別人大聲吹牛:什麼我兄弟左白,勇敢無畏,從不退縮,永遠在路上,永遠不停歇;我兄弟飛白,性格冷傲,堅持自我,問世間誰最瀟灑,飛白當仁不讓;還有什麼我姐妹顧久,天賦卓絕,機智果敢,隻有她想不想幹,沒有她幹不成的事兒。

顧久發誓,她真的隻和林寧可說過一次姐妹一詞,為什麼他就這麼接受良好,更重要的是他為什麼能吹出這麼浮誇的牛,大家都是天衍宗弟子,入宗後如果有幸能被各道係長老收徒,那妥妥就是內門弟子了。

在這些人麵前吹成這樣真的好嗎?不得不說林寧可真不愧是要成為天下第一說書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