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不會是你們的黴運把我轉染了吧?”三個人異口同聲,相互看向對方,堅持覺得是對方帶衰了自己。

哪怕是顧久這樣有點自知之明的,她也堅決不會實際承認是自己運氣太差,最多就是心裏吐槽吐槽,反正她現在還有屏蔽心聲的方法,他們肯定聽不到自己內心的承認的。

“咱們真要搞個船過去?我雖然會遊泳,但是這河肯定不行。”左白看向眼前那條看不見對岸,水麵深邃的發黑的河,開口問道。

他們之所以準備過河,真不是他們三人中二病犯了,非得逞一逞能。

主要是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按照他們所走過的路徑估算,已經是很偏的地方了,他們一路走來,完全就沒看到過有任何陣法的跡象,當然,發現不了陣法有可能是他們水平有限。

但他們目前看過的靈獸,除了一隻築基的,其他連煉氣級別的都很少,這就很有問題了,左白的任務明確提示這個秘境是有金丹期的靈獸的。

當然還有個原因他們不好意思直接說,就是如果這就是祖師爺們留下的秘境,那現在也太窮了一點,好的靈植都沒幾個啊。

再結合下所有同門的下落都聚集在這一片,所以他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塊比較安全的地方,那麼難度更高的地方會在哪裏?總不至於要把河對岸排除吧?這隻有去過才能確定。

而且,高修為的靈獸一隻都沒有,這也暗示了這塊秘境應該是被分割,靈獸也得到了限製,所以這裏才這麼安全,而秘境之內有明顯分割的地方就是這條無盡的長河了。

所以在他們走了一圈沒有發現後,還是決定大膽一點,嚐試過河。

說實話,還未達煉氣境的修者本質上就是普通人,但那條河不普通啊,如果他們猜測正確的話,搞不好河裏會有更高階的靈獸,那遊過去不就是找死。

所以顧久和林寧可也沒接左白的話,而是歎了口氣後,望著河岸發呆。

“呱呱啊,要不你試試給我們在河上凍上一條路?”顧久突發奇想。

林寧可很快反駁:“這不可能,法術本質上是利用靈根驅動自己體內的靈力,我靈力沒這麼高的,而且也不能直接作用到這條河上啊。”

也不怪顧久瞎出主意,主要是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真的是僅限於她這兩年裏混跡各大書舍,聽遍各大八卦所得,而且她目前還無法釋放靈力,對修行之道更是一知半解。

她雖然也知道這個世界是好幾本書的融合,並且也看過這些書,但問題是那些書都是古早狗血文,著重的是愛恨情仇、纏綿悱惻。最多的內容就是什麼主角長什麼樣,有什麼特點,他們愛地好盡興;配角反派長得也不錯,有什麼特點,但是他們好壞。

顧久能從書中了解到的世界設定就是:主角們築基了、主角們金丹了、主角們搞到寶貝了,主角他們又搞到好靈器了。

所以她之前才能一眼認出那位黃衣師姐是追妻火葬場裏的女反派,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需要她不停地自行了解。

他們商討了好一會兒,最後隻好真的著手嚐試做條小船,放棄任務那是肯定不行,不僅是想成為內門弟子,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勝負欲不讓。

等他們把小船,好吧,應該說是木排,做好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這意味著他們已經浪費了一天時間了,但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還是等有光線的時候再走。

說道這個,顧久的好奇心又有點控製不住了,她真的好想知道秘境是如何控製時間,如何演繹太陽東升西落的。

——

淩晨之時的河岸,悄然無聲,好像所有有生命的生物都陷入了寂靜當中,周邊的雜草灌木在微末的日光下,影影幢幢的,顯得有些可怖。

但顧久他們完全不在意這些,他們現在正在將他們做的木排放下水,顧久站在木排之上,林寧可和左白用盡全部靈力使勁一推,而後飛快地跳了上去。

顧久和左白一左一右劃著船槳,林寧可見機行事。沒辦法,這河太深了,船撐根本探不到底,隻能用船槳。

三人就跟逃命似的,用盡了力氣,他們昨晚,在河裏看到了一條水遊蛇,名字叫蛇,但大的驚人,而且水遊蛇一出生就是築基修為,他們看到的那條絕不是小蛇。

雖然現在那條水遊蛇好像不在這裏了,但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必須盡快上岸。

當然這條水遊蛇也確實證明了,河對岸肯定不一般。

“可別死在了這兒了。”林寧可突然立起了flag。

顧久和左白:“……”怎會如此!

顧久三人,一人立旗,兩人無語。

他們都不知道,天衍宗內,各長老、大能和部分師兄師姐,正在時刻看著秘境內各弟子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