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她,她被金屋藏嬌的母親便不會那麼早地被金主厭棄,最後被大婦給叫人處理掉。
三歲那年,要不是三歲那年,她就坐在地毯上親眼目睹了母親是怎麼被一群破屋而入的男人給侮辱了,她也不會這麼早的就認識到這點。
可那時候她沒哭,隻是茫然,對於現在,未來甚至過去的迷茫和懷疑。
最後結束的時候,他們對母親說到:“冤有頭債有主,拿人錢財□□!要死的話還得去找墨永強那男人。”
然後呼朋引伴招搖著離去,甚至還能聽到他們說著“這娘們味道真好”“真不愧是被墨家那個小白臉養了這麼多年的”等等的汙言穢語。
門被關上然後又被拉開,一個男人走到了文曉樂的前麵,挑著文曉樂的下巴說到,“這姑娘可是真的傻,她媽死了估計她也活不下去,要不我來幫她在死前體會一下男女之樂也是好的。”
話罷便要解開皮帶,但是被後來的人拉住了,“你tm再敗類一點!”
然後門才真的是被關上了。
好久好久,地上橫躺著的和地上坐著的人都沒有說話。
地上躺著的人有了一點力氣,爬著往浴室去了,很快就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很久很久都沒有停歇,地上坐著的這個才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她終於是怕了,怕這世上與她有著生身聯係的女人尋死。
她這具身體還沒有自己走過路,可畢竟是有著多年記憶的人,從客廳到浴室的這段路,從開始的踉踉蹌蹌到最後的稍微平穩,她推開門,似乎嚇住了這個縮在牆角不斷衝洗自己的女人。
待她看清楚這個小孩是她的女兒後,她才微微放心了下來,卻又露出了驚恐的麵孔,嘴裏還喊著:“寶寶,你別過來,別過來!”
手裏的花灑揮舞著,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把這個三歲的小女孩的身體衝濕了。
小孩仍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又似乎表現出了某種堅定,走向了那個如同瘋了一般的女人。
小孩舉起手,想把女人手裏的花灑拿下來,可還是太矮了,即使女人現在隻是坐著而已,她終於叫了句:“媽媽。”
然後用自己肉肉的雙手抱住了這個女人,女人不再掙紮了,抱緊了孩子一直在哭。
女人在剛才被侵犯的時候也沒有哭得這麼悲慘。
很久之後,女人才似乎真的清醒了,她先是把小女孩洗了一下,然後把自己也快速衝洗了一番,大概是知道自己再怎麼洗也把自己洗不幹淨了。
女人幾乎站不起來了,但是她還是很努力地走完了從浴室到房間的路,最後她抱著自己的女兒睡了,睡沒睡著不知道,可是淚幾乎濕了枕頭。
第二天,女人沒有醒,可小孩卻被尿意漲醒,小孩發現天都已經大亮了,臥室的大鍾清晰地顯示著已經中午11:30了。
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她從沒見女人醒的這般晚,她甚至害怕女人一時想不開而再也醒不過來了。
她終於試探著將自己的食指放到了女人的鼻下,她皺起了眉頭,然後不信邪地再靠近了些。
還好,雖然很微弱,但至少還有氣息。
這時候,她不可能再讓這女人睡下去了,即使女人真的很累很累了。
可比起一睡不起的代價,至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