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陸家母子幫助鄰居救下產婦和孩子(1 / 3)

幾人七手八腳地把建軍媳婦連人帶被子抬到偏三輪的後鬥裏,馮建軍和方秀英在旁邊扶著,剩下的地方已經坐不下人了,陸硯就擠在大隊長身後,抖抖索索,好歹坐了上去。偏三輪荷載4個人,現在已經有5個人了,隊長費了老大勁兒才把車發動起來。一個小時之後,終於到了市裏的第一醫院。接診醫生一看,大叫:“情況很不好,先去交押金!立即安排住院!”可馮建軍搜遍全身,隻找到30元,押金要100。還好,大隊長有財給他湊了70塊錢,解了燃眉之急。接診醫生馬上安排手術。經過一番搶救,實行了緊急剖宮產,孩子好歹給撈了回來——是個8斤多的兒子。產婦發生大出血,血庫調血,緊急輸血,產婦的命也保住了。馮建軍看著大胖兒子,喜笑顏開。事後,醫生感慨地說:“就這個出血量,再晚20分鍾,人肯定沒了。”馮建軍才知道凶險,一臉驚魂未定:“當時我有點嫌遠,還不想來市裏。要是去鎮醫院,不知道會怎麼樣?”“開玩笑?這種情況去鎮醫院?鎮醫院沒有辦法輸血,產婦的命百分白保不住!”醫生沉下臉。終於母子平安,陸硯的一顆心才放下來。牙齒也不再打顫了。眾人互相說著“有驚無險”之類的安慰語,才放下心來。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陸硯更加堅定,一定要去拯救母親——秦建貞。大隊長有財說:“鎮上有會,明天要講春耕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回頭我找人給你父母報信。”馮建軍千恩萬謝,有財朝他揮揮手,表示不是什麼事。之後,他開著偏三輪消失在夜幕中。陸硯和方秀英不便離開,而醫院又沒有供家屬睡覺的地方。馮建軍在媳婦病床前守著,陸硯和母親就在走廊裏待著。“媽,我們為啥不走啊?明天還要再弄地呢。”陸硯不解地問。“哎呀,我們借了人家200多呢,現在人家出了這事,怎麼能不幫忙?”“媽,我們欠別人多少錢?”“欠了1300多,現在我好歹還了100多,還剩1200呢。唉……”母親愁眉苦臉地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1000多塊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上呢。”陸硯沒說話,隻是皺緊了眉頭。第二天一大早,馮建軍的父母得信趕過來,方秀英母子倆才回到家裏。“硯,看這情形欠馮家的200塊錢,估計要準備還了。我昨天賣雞蛋,也就得了20塊錢,唉……”方秀英歎口氣,臉上的溝溝壑壑越發地深了。“知道了媽,我有辦法。你先把賣雞蛋的20塊錢給我,過幾天還你。”陸硯看著門前的大山,心裏已經有了賺錢的主意。方秀英雖然不舍,還是把錢掏給了兒子。家裏窮不假,可她對這個兒子,愛的如珠如寶。晚上下地回來,他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了鎮上。“陸硯,你又去哪裏?”媳婦沈清溪叫到。“我去鎮上有事!”陸硯頭也不回地走了。原來,以前的陸硯是個賭鬼,媳婦太害怕她被那一群狐朋狗友拉著去賭錢了。沈清溪恨恨地望著陸硯的背影,跺跺腳。“清溪,結婚這麼久了,也不跟硯在一起,他自然就要去找狐朋狗友了。”方秀英一般是不說這種話的,但她知道這兩人沒同房,積累了很久的慍怒,今天有機會發泄出來。沈清溪不知道怎麼回答,把眼淚憋了回去。村裏有他的三個朋友,劉向軍、李建德和孔有剩。他們幾個閑來無事,經常一起出去賭博。陸硯知道,這幾個人都又奸又滑,輕易別想占他們便宜,隻有劉向軍還算仁義。四個人聚在一個小飯館裏。“胖子,這附近有沒有人打獵啊?”陸硯發問。劉向軍身高不高,長得又白又胖,性格憨厚,大家都叫他胖子。“有啊。都是老獵戶才出來打獵,現在雖有禁獵的說法,但還不是有人偷偷打?”劉向軍回答。李建德剔剔牙:“我叔家裏就有獵槍,可惜他已經不打獵了。我爺走了,我叔技術不行,去山裏一趟得好幾天,有時候空手而歸。”“你叔家有獵槍?拿給我用一下行嗎?”陸硯暗喜,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借是可以借,不過……”李建德有點遲疑。“你把槍借過來,這頓飯我請。”陸硯明白無利不早起的道理。“沒問題,你隻要能打到,算你有本事。”李建德心想,拿把廢槍給你也不是什麼事,今天又混到一頓飯。孔有剩一聽打獵的事,來勁了:“那天我在集市上看到有人賣野雞,一隻雞要賣10塊呢。據說狼啊、野豬什麼的,價格更貴,館子裏麵有人收。硯哥,你要是能打到,就能賣出錢。”“那我們問下這裏掌櫃的?”李建德建議。孔有剩把掌櫃的拉到一邊,問道:“掌櫃的,我們明天要去打獵,到時候獵到東西了,您這邊收嗎?”掌櫃聞著他們的酒臭味,厭惡地揮揮手:“滾一邊去!”無奈孔有剩喝了酒,力氣大,硬是把掌櫃扯過來了。掌櫃對這幾個混混向來沒有好感。這幾個都是賭鬼,特別是那個陸硯,毒癮很大,但手氣又臭。這幾個家夥在這裏吃飯,經常賒欠。有時候還耍賴說菜不幹淨,要掌櫃的給免單,其實是想占便宜。掌櫃的寧願不做生意,也不想再看見他們,恨不得他們趕快滾蛋。這些人都是好吃懶做之徒,哪裏會去辛辛苦苦地打獵。也許是為了發泄自己的不滿,掌櫃的耍起了嘴炮:“就憑你們?你們要能打到東西,太陽能從西邊出來!怕是一隻麻雀也打不到吧?”陸硯心裏冷笑,老虎不發威,當我hello Kitty呢!你可知道我最擅長的是什麼?不過,這裏必須激一下掌櫃的,省的到時候他打到了東西,還要辛辛苦苦地四處叫賣。於是他聲音提高了八度:“掌櫃的,那我們打個賭。要是打到了,你怎麼說?”“好!我就跟你們賭一下!打到了我都收,野雞一隻8塊,狼肉一斤6塊,野豬一斤3塊!”陸硯想,這個價格真是好,豬肉才1塊錢一斤,米才5毛一斤,衝著這價格就必須應戰!陸硯問道:“那我明天打到了,你收嗎?”“切,你拿來多少我收多少!不過明天來才是這個價,晚了就沒這個價了!”掌櫃挑釁地說。“掌櫃的,咱硯哥的能力,你不要小瞧。”另外三個人都向著陸硯說話。聽了這話,掌櫃的胡子都要氣歪了。這群飯桶,在這裏大放厥詞:“話說回來,你們要是輸了,那怎麼辦?”“你說怎麼辦?”陸硯問道。掌櫃的等的就是這句話:“你們要是輸了,把我這邊佘的那20塊錢給我還了!以後不得賒欠!”他知道這些人沒能力打到獵物,那何不趁此機會,把那筆賒賬收回來?再說了,即使踩了狗屎運給他們打到一隻野雞啥的,他也虧不了!這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事情,傻子才不幹呢!“沒問題!還錢就還錢!我今天不賒賬!”陸硯豪氣地拿出5塊錢,結了賬。四個人搖搖晃晃出了酒館,李建德去了叔叔家,把獵槍借了過來。陸硯一看,是12號獵槍,雖然不是什麼好獵槍,但也夠用了。李建德還帶了一盒子子彈和望遠鏡給他。“好,考慮挺周到,是個人才。”陸硯看李建德還算上道。“那是,祝硯哥好運啊。”李建德胡亂地應付著。跟狐朋狗友告別後,陸硯迫不及待地拿著獵槍,進了後山。這個家急需用錢,他現在必須要用自己的特長,掙點快錢了。雖然野雞什麼的,也能打,但陸硯就想打個大的,這樣來錢多。狼的價格雖貴,但那東西危險也大,首選就是野豬了。野豬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出來的。自然要晚上出去打野豬才行。他在林子裏蹲守了一個多小時,一些山雞、麻雀、兔子什麼的,從他麵前過,他都沒有動手。此時,夜已深了,周圍有狼的叫聲,聽起來甚為可怖,陸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