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孔有剩、李建軍怎麼辦?你不是說也給安排嗎?”劉向軍不解地問。“那兩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我不會真安排的。他倆萬一到了礦上,就麻煩了。他們會仗著和我們的關係不錯,到處占便宜的。根本是防不勝防。到時候,就是軟刀子割肉,恐怕我們這個礦,都會被他們的渣都不剩的。沈萬軍不同,我們跟沈萬軍沒那麼熟,該說的話,該要他做的,我都不會留情的。”陸硯解釋到。看人,陸硯是專業的,所以他繼續說:“沈萬軍隻是做些小惡,掀不起什麼風浪,但孔有剩和李建軍就不是了,所以他們倆都不能用。其實這兩人也有區別,壞的程度也不同,你慢慢體會吧。”劉向軍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煤礦的事情基本準備好了。陸硯把縣城裏的電器商行托付給姐姐,再給姐姐招了兩個人做幫手,就打算把重心轉移到村煤礦的經營上。下班後,陸硯騎著摩托回到了村裏。簽承包合同之前,大隊書記王有財千叮萬囑:“煤礦是村集體的煤礦,他隻是承包而已,盡量低調點,別以為自己當了大老板,吆五喝六的。對村裏去做工的人都好點。”然後又說,“以前的承包商譚老板,那些機器都是他買的,現在也半價收了回來。他心裏老大不情願。唉,這人你以後還得小心點兒。”王有財不忘交代陸硯。陸硯滿口答應。前天辦完了煤礦的審批手續,一切裝備都是現成的,後天就要正式開工了,現在先把工人招進來。“哎呀,陸硯開的煤礦,工資不低,大家都趕快去。現在也是農閑,去做點活兒,有工資收入,也好過年嘛。”村裏的人奔走相告。雖然是中小型煤礦,規模不大,但利潤可不低。陸硯希望先從這裏籌集點資金,能盡快地開進出口公司,到時候就不用天天跟黑乎乎的煤炭打交道了。村口拉起了招工告示。劉向軍和陸硯分別坐在桌子的一邊,等候排隊當礦工的村民。“硯娃,叔能報名麼?”袁小雨的父親,袁立生問著。“叔,你有那麼孝順的大女兒,也不少你吃喝,還來摻和下井幹啥?”陸硯一邊做著統計,一邊說。“你別說,我還一個小女兒小雨,趁現在還幹得動,還不得為她賺點嫁妝錢,還有我的養老錢。”袁立生感歎。“好,叔讓向軍跟你辦手續吧。”陸硯爽快地說。可憐天下父母心。自從知道沈清溪走了之後,袁小雨的心思活絡了。自從父親去了陸硯煤場當工人,她就有機會接觸他了。說起來,她還挺開心的。“硯哥,你在忙什麼?”袁小雨蹦蹦跳跳,跑到陸硯身邊。“忙的很,小孩子別在這裏打岔。”陸硯厭煩地朝著她揮揮手。農村姑娘的質樸,本來是一種自然美。可這個袁小雨,沒事打扮地花枝招展,到處招搖,讓人看了生厭。袁小雨很受打擊。去年陸硯娶不上媳婦的時候,也打過她的主意,那時候他對她多殷勤啊。沒想到才短短一年時間,他就這麼不待見她了。袁小雨哪裏知道,這個陸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陸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