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115章 115(3 / 3)

當然,也有那種不識時務的。

禪院直哉就是其中一個典型的例子,在議會上,他一挑眉毛,看著坐在他自己斜對麵的的場灼:“我認為這隻咒靈可以交給禪院家的“炳之隊來解決。隻要不碰到那家夥就沒問題對吧?這樣的話,依靠投射咒法對咒術師的加速,完全可以在遠高於那隻咒靈的速度下解決問題。”

“安靜!要知道,那隻咒靈可是已經習得了領域展開!”

有人斥責他:“其它術師的生命不是你用來邀功的道具!”

“哎呀,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學不會麵對領域時自保的方法。”

禪院直哉誇張地笑了笑:“是吧?靜火君——這簡直是今天一整天裏聽到的最有趣的消息了。”

他狀似親切地叫了對方的另一個名字。

在短暫的、就連他自己也不記得的童年當中,他確實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一隻在用這個假名示人,但這也隻到進入高專為止。

“或許吧,如果直哉君有心幫忙的話,我這邊感激不盡。

的場灼點點頭,一點也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而感到惱火:“工作當然是越早解決越好,對吧?”

他們兩人交換了眼神,都對彼此的發言感到滿意。

禪院家想要攫取更大的權利,直哉也需要穩固自己作為少當主的位置,更重要的是,作為禦三家當中和五條家全然對立的那一個,他和的場灼有著更多合作的理由。

而另一邊,的場灼其實並不介意願意幫他幹活的人究竟是誰——禪院家有著“落花之情”這樣能夠在領域當中來去自如的秘法,以直哉的水準,並不會輕易就在領域展開當中死去。

正好如果有對方摻合,他更方便騰出手去做別的事情。

比如,和的場靜司進一步交換情報。

已知,在千年之前,的場家的某一任當主和“某個東西”簽下了咒縛,以自己的一隻眼睛為代價,換子孫後代的每個人都擁有能夠“著見”的力量。

實際上,這個誓約直到現在還在順利延續著,作為當主的的場靜司蒙住了自己的一隻眼睛,而的場家也確確實實,以“符與弓”這樣理論上並不算格外強勁的手段,屹立於咒術界當中。

但現在看到吉野順平的情況和伏黑津美紀的案例,的場灼和的場靜司都開始對於當年先祖的那個咒縛感到懷疑。

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保證新生的人類永遠能夠看到咒靈?

符術很多都是不需要術式就能夠施展的秘法,和禪院家的“落花之情”與“焦眉之糾”一樣,是隻要努力學習就能夠習得的辦法。他們的家裏也盛產一些式神使,但整體水平在咒術界並不突出,缺乏像是直哉或者五條悟那樣性能優越的術式。

而作為當主的靜司,是以精湛而紮實的基本功底和家族傳承躋身於了一級咒術師的位置。

這並不罕見,他們的前輩,也是二年級的班導日下部篤也就沒有術式,但他傳承柳生但馬守宗矩的新陰流,更是早年就修煉到了免許皆傳的程度,咒術界當中也不乏這樣的例子。

大腦誕生咒力,身體承載術式,和天元的對話讓他意識到,或許通過調整一個人的腦結構,確實可以讓非術式轉化成能夠看到咒靈的咒術師。

……就是不知道這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但不論怎麼想,順著這個思路繼續推斷下去,都會得出讓人透骨生寒的結論。

靜司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繃帶,若有所思。

“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曆史上加茂家的那位就做過類似的事情。”

的場灼說道。

而且說實話,他自己也有著明顯的、人工雕琢的痕跡。隻不過那不是更加直白的身體改造,而是夾帶了假名、祝禱儀式、咒力調整和各種傳統手段的修正。

“我明白了。”

的場靜司點點頭,下了決心:“就按照你之前的計劃,現在就開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