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陳歌從洗浴間出來,發現自己的包是亮著的。打開包一看,原來在陳歌洗澡時,來了好幾個未接來電。
陳歌仔細看了一下,最早的一個未接來電是許音,然後是張欣雅,還有一個是室友王小明,最後一個則是李明。
陳歌首先給李明打了個電話,李明告知他在教授房間裏開個會分配一下任務。陳歌一聽到任務,放下電話就過去了。
推開教授房門,教授已經等候大家多時了,而大家都在等陳歌一個人了。陳歌飛速的站在了眾人間。
“今晚現場大家都看過了,但還有很多問題需要大家去解決。我來說任務,想去的舉手就行。”教授深厚的聲音回蕩在房間。
“第一個,重新調查前台,重點放在那晚的那個沒有嫌疑的男子。”李明和李雪舉了手,教授點了一下頭。
“第二個,去尋訪李玫的家人,調查清楚李玫的關係網,以及案發的一段時間行蹤。”這個時候陳歌舉了手,張欣雅也舉了手。
“目前就這兩個基本任務,驗屍和當地警察溝通的事情我去辦。如果沿著這兩條線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可以查下去。如果有困難的話,可以尋求負責此案的刑偵組組長陳平的幫助。明天我讓李響帶你們去一趟縣公安局,你們先去看看機關掌握的資料。好了,沒事了,大家回去吧。”
眾人回到各自房間的途中。
“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嗎?”陳歌對著張欣雅問道。
“通知你開會啊。”張欣雅很平淡的說道。
“哦,謝謝。”陳歌客氣的回答。
“不用謝。明天尋訪的事情還要多依賴你,請不要嫌我麻煩。”陳歌不知道張欣雅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好先敷衍一下。
“你這話說的,互幫互助,這是必須的嘛。哈哈。”說完兩人就在樓梯口分開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回到房間的陳歌,躺在床上一看,時間已經是23點多了。鬆軟的大床棉被,讓陳歌睡意上湧,拿在手裏的手機自動從手中滑落。陳歌本來還想給許音和王小明打個電話,但想到太晚,反複糾結之下就睡著了。
床上又湧出上了烏黑夾帶著鮮紅肉沫的頭發,慢慢的爬滿了床。正在打呼嚕的陳歌又一次被頭發所捆綁,所束縛。
同樣的,頭發絲速度很快,又是隻剩臉部未覆蓋,隻要已覆蓋,不用捆綁,陳歌就會窒息而死。
陳歌突然轉了一個身,在睡夢中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拿床頭櫃的東西,然而觸手的冰涼卻讓陳歌驚醒。
陳歌睜開了眼睛,發現這些噩夢中的場景在現實中真的發生了。他坐在床上,還沒有考慮好該怎麼辦,烏黑夾帶著鮮紅肉沫的頭發絲就快速的朝床底褪去。轉瞬之間,床上的一切都恢複如初。陳歌拿起了自己滑落在地上的手機,雙擊點亮屏幕,時間顯示淩晨2點。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張欣雅,1點50分打的。陳歌很疑惑,這麼晚打電話幹嘛,最好去看一看。
“咚咚咚。”寂靜的午夜,醒目的敲門聲讓人很是心理不安。
“陳歌!”張欣雅打開了門,恨不得一把抱住陳歌。
“怎麼了?”陳歌剛才心裏的恐懼還沒有完全散去。
“你進屋我慢慢和你說。”張欣雅臉上在強裝鎮定,其實手心手背全是汗。
“等等,你去拿個背子過來打地鋪。我害怕。”張欣雅的這個要求對於陳歌而言很過分了。
陳歌思索了半天,想起來晚上突然說的互幫互助,大概就是指她自己身上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需要陳歌的幫助。
陳歌回房拿了被子,在張欣雅的房間用一次性杯子接了點熱水,泡了一杯熱茶。
茶氣氤氳間,張欣雅在床上坐著,陳歌在旁邊的地上,兩人手裏拿著紙杯,在互相交談。
“你相信特異體質的人經常會撞鬼嗎?”張欣雅自己先開了口。
“相信。”陳歌目光平靜的說道。
“我是特異體質,我容易撞見一些靈異的事件。可是這隻有我一個人經曆過。當我說出我自己遭遇的不好事情,別人沒有辦法經曆,總是說我不是在胡思亂想,就是在胡編亂造。我很苦惱,即使那些口頭上說相信的人,也隻是聽一聽。”張欣雅似乎對此事很糾結,很無奈,很苦惱,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