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缺失的東西在縣公安局陳平手上。”
紙上隻有這一句話,陳歌有點不解。304的住戶是王小明,是自己的室友,難道也在調查這件事?難道凶手是在偽裝的王放浪,王小明作為他的弟弟是在給他打掩護,故意誤導別人。還有這是不是一個圈套,故意引誘自己去縣公安局,然後對自己不利。陳歌在猜測李明失蹤可能是因為這個消息,但又有點想不明白,李明如果隻是看到了這句話這個消息,應該會在電話裏給李雪說明啊。非要給李雪一個驚喜的話,那說明李明可能看到的不是這個信息。陳歌覺得這一切猜測起來的方向太多了,好累好累。不過無所謂,想法多不是壞事,花點時間一個一個去驗證就行。
陳歌在房間裏再找了找,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出門坐上了去縣公安局的出租車。
“你好,我是陳歌,是前幾天住院教授的學生,來繼續查找一些資料。”陳歌說完這句話就有點呆住了。對麵坐在辦公室值班的剛好是小朱警察。
“不用客氣。這件事就交給專案組來辦吧,你老師都住院了,多去照顧照顧你老師。”陳歌一個勁的直點頭,就是不走。小朱警察本來陽光明媚的臉上逐漸烏雲密布,他把陳歌叫到了一間小廁所。
“你知不知道王小明是誰?”小朱警察的神情很是緊張。
“我的室友,而且我和你還去他們家調查過。”
“屁,陳平是他舅舅。”小朱警察斬釘截鐵的說了這句話。
“那一切都說的通了。我去平安公寓304調查,裏麵有張紙條上指明了陳平手裏有凶殺案的證據。”
“什麼證據?你一個人過來想怎麼調查?”小朱警察饒有興致的盯著陳歌。
“我覺得是李丟失的生殖器,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物證。”
“你覺得如果是這件物證,他放在哪最合適?”小朱警察在糾正陳歌的思路。
“哪裏都合適,卻都不會往局子裏放。會發酸會發臭的東西,隨身帶也不可能。”陳歌這麼分析著。
“你推斷的對。我給你指條線索,陳平的辦公室檔案櫃。”
陳歌想了想,這是要去偷東西啊。唉,就很麻煩了。
“我去試試吧。”陳歌轉頭走向了陳平的辦公室。
陳平的辦公室門開著卻空無一人,陳歌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拉開了檔案櫃的玻璃門。密密麻麻的卷宗讓陳歌無處下手。陳歌看到最側邊有一個稍顯突出的檔案袋。陳歌抽了出來,打開裏麵隻有薄薄的幾頁紙,陳歌一看,竟然是李玫的日記。
缺失的是這個東西麼?陳歌在抽出一點思索著。他立馬蹲下,掏出手機,對準這幾張被撕下來的薄薄日記紙,哢哢哢一頓無聲亂拍。陳歌檢查了一下,一億像素的手機攝像頭直出的照片真是完美,連字跡的末峰都能放大後看的一清二楚。陳歌心滿意足的收起手機,放回檔案袋,一切恢複原狀。
“陳歌,你在裏麵幹什麼?”陳歌正準備往出走,被這道熟悉的聲音叫住,差點就嚇軟了。
“我實在太渴了,找飲水機接水喝。看到這裏有,我就進來了。”
“以後不能這麼無組織無紀律,出去!”站在門口的陳平臉色不善,可終歸沒有什麼把柄,隻能讓陳歌出去。陳歌聽到出去,立馬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內心可是高興的要飛上天。
“司機,去平安公寓。”陳歌坐著出租車去了平安公寓302。現在已經是16點多了,太陽還是很明亮炙熱的,悶熱一點都不減。
陳歌在302熱的一手扇著風,一手操作手機。手機上麵拍的照片效果很好,清秀的字跡完美無瑕的展現在了67英寸的lcd手機屏幕上。在看之前,陳歌已經將照片備份好幾份,防止被銷毀。一切做好,陳歌坐在床尾,靜靜的看了起來。
“6月26日星期六多雲真是活見鬼了啊。昨晚還念叨著不要讓本人知道這件事,最好永遠不要見到這個人。今早打開房門的一瞬間,碰見了對麵推門而出的王小明。這真是啊啊啊啊。我被我自己的烏鴉嘴給折服了。幸好他對我的印象不是很深,他停頓在了那,我也假裝停頓在了推門的這一瞬間。我就等著他先開口,沒想到等他開口足足等了一分鍾。這一分鍾的時間我感覺我和他都靜止了一分鍾。他怎麼和他哥哥的性格反差這麼多,等這麼長時間才開口,怕不是在思考說什麼好吧。噯,終歸是開口了,竟然是結結巴巴的一句‘早安,你好?!’啊這,這也太過於靦腆了吧。我隻能報之以深深的微笑,‘你好,你是王小明吧。’終於就算是打了個招呼這麼糊弄過去了。雖然我是王放浪的前女友,我對王放浪深惡痛絕,但不代表我就要對於他周圍的人也要一起恨。我愉快的和王小明打了招呼後,感覺還不錯,就下樓在旁邊早攤上買了幾個包子和豆漿。我最喜歡的大骨湯包,總是讓我吃的特別滿足,心情一下子就好的不得了。吃飽喝足就去爬山,約上幾個同事和好基友,走走走,青峰山走起,誰爬不上去誰請客。一個小山頭,就爬了一上午,這現代人的體力,堪憂啊,自己的運動量啊,真是太小了。我勉強下山後,叫了個順風車把我抬了回去。下午本來準備打算去看電影的,這個樣子,還是算了吧。一直躺到了晚上8點,當我正在腿腳疼的怎麼睡都睡不好,怎麼按摩都腿腳酸疼的時候,門被敲響了。我立馬就覺得這個點才晚上8點,誰會來敲門呢?□□?不會不會,這個點沒有查的必要。那會是誰呢?我好奇的挪著腿,艱難的扭了一下門把。門慢慢推開,進來的竟然是王小明。他怎麼來了?我的內心一萬個問號。他進來說是聊一聊,畢竟也算是熟人,要是長住的話,也算是有個照應。我覺得這話說的沒毛病啊,早上還說他靦腆,但一點都不傻嘛。對此我很歡迎,不就是聊天嘛。咿?他怎麼一直盯著我衣架看。靠!那是我28號準備參加同學聚會的紅色深v字領,啊這我竟然沒有收起來,30歲老阿姨的特殊癖好就這麼被暴露了。暴露了就暴露了,無所謂了。我對王小明隻能解釋清楚那件紅色深v字領衫是用來幹什麼的。王小明聽完就隻是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麼,我也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如果非要說他的表情是什麼,那我隻能說是麵無表情,哦不,麵癱。他和我聊了自己的學校——暮陽大學,講述自己大學生活一年來的趣事。很正常很活波開朗的一個小弟弟嘛,以後互相照應也很nice啊。說到互相照應,對,28號我就要參加初中同學聚會,還編什麼不存在的男朋友呀,直接叫王小明本人去不更有說服力。我被我當時異想天開的想法給驚呆了,我這也太不要臉了。最後,在劇烈的思想鬥爭下,我弱弱的問他我初中同學聚會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這個王小明,聽到我這個問題後,突然就變得很開竅,害的我少見的一陣臉紅。他問我是不是去捧場啊?姐姐是不是需要我去充當男朋友啊,這些都說到我的心坎上了。哎呀,我當時就差一蹦三尺高抱著他親幾口分享自己的喜悅了,可實際上我並不能。我極力掩飾著心中的激動,隻能不停的點著頭表示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畢竟我比他大多了,太原形畢露就太失態了。哎,人總是這麼奇怪,活得越久就越自願受那些莫須有還看不見的條條框框束縛。今天真是心想事成的一天,太幸福了,睡覺。早睡早起,明天出去看電影。嗯,就這麼辦,這麼安排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