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臉色均是一變,隻覺得後怕不已。
如果當時不是趙州和白秋反應快,他們怕是會全軍覆沒。
白冬岩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但還不等他再開口,趙州就道:“行了,接下來的事不是你們能知道的,快回去吧。”
這句話一出口,眾人便知道他們無法再從趙州口中得知其他消息了,哪怕再有不甘也隻能乖乖聽令。
趙州隻把他們送到了懸浮車上,便轉身又進入了會場。懸浮車上安排了一小隊穿著便裝的特編部隊隊員,以確保白秋他們的安全,因此趙州非常放心。
但車上的氛圍卻並不好,甚至可以說非常低迷。
楚盛舟忍不住不停地往特編部隊的人身上瞟,片刻後,他終於沒忍住湊到白秋身邊:“你怎麼發現的?”
白秋語氣淡淡:“直覺。”
楚盛舟一臉的不相信,但抓耳撓腮許久也想不出別的可能,隻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生悶氣。
白秋倒也沒糊弄他,這次的確是直覺,或者說是對於危險來臨的一種奇怪預感。
這種感覺,除了天賦異稟之外,隻有久經沙場的人才能鍛煉出來,他們通常能比別人更快察覺到危險的來臨,但這樣的預感也並非次次都靈驗。
這次是運氣好,但下一次呢?
-
等趙州跟進完這次的事時,天色已經不早了。
回到一校後,他在指導員宿舍的樓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方靠牆而立,手裏拿著終端不知道在看什麼,看樣子已經等了有一會了。
趙州腳步一頓,在心裏歎了口氣:“跟我來。”
白秋是來堵人的,為的當然是懸浮車炸|彈的事,趙州相當清楚這件事,並且他同樣知道,白秋不像其他人那麼好打發。
果不其然,趙州剛一關上門,白秋便直言:“那個炸|彈是衝著我來的吧。”
趙州點頭又搖頭:“確切的說,主要目標是你。”他定定地看著白秋,歎息道,“你在聯合軍演戰場上的表現太耀眼了。”
白秋眉頭一皺:“是蘭斯特?”
“應該不是他。”趙州點開終端裏的一份加密文件,破了足足十多層密碼牆後,才把裏麵的照片放大在了光屏上,“是‘x’。”
被拆除的炸|彈外殼內刻著一個非常明顯的字母x,白秋覺得這個字母,或者說這個代號有些耳熟。
“之前遊蛟號的授勳儀式上,”白秋回憶,“那個叫魯穹的記者,發送的郵件是不是一個名為x的賬號接收的?”
趙州點頭。
白秋沉思片刻:“x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的代稱?之前那麼多起事件,有多少和x有關?”
果然瞞不住,趙州在心裏苦笑一聲,這家夥實在是太敏銳了。
“還不確定是人還是組織,但近期的事件絕大部分都能找到x的影子。”趙州說,“最早的一起有x參與的案件,是星船炸|彈事件,那次他的目標是首都星的一個空間站。”
白秋有些詫異地挑眉。
趙州攤手:“你和他還真有緣,我記得那次你就在那艘星船上吧?”
“沒錯。”白秋嘖了一聲,“我不僅在,那次的炸|彈還是我拆的。”
這次換成趙州驚訝了,“你拆的?”他轉了轉思緒,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關於x的事,趙州知道的也不算多,事實上整個聯邦對於x的了解都不多。但大部分知情人士都認為,x不可能隻是一個人,更有可能是一個潛伏在聯邦多年的親帝極端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