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州衝他翻了個白眼，繼續之前的話題：“所以你們的選擇？”
楚盛舟毫不猶豫：“當然是三！哪有不去的道理！”
白冬岩和嚴野也同樣選擇了三，聞陌看向白秋，白秋頂著其他三人期待的目光，也點頭道：“去特機隊。”
趙州似乎對他們的選擇並不意外，甚至早已準備好了相關的文件書，在五人全部點頭同意後，立刻就發送了電子檔到他們的終端裏。
“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說一下。”趙州說，“雖然說你們五個是跟著我，但我並不會是你們的隊長，也不會帶你們出任務。
我隻是你們的領路人，隊長需要從你們之中選一個。”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白秋的身上。
且不提白秋無疑是他們之中實力最強的那個，就說在之前軍演的最終戰役中，白秋的大局觀和指揮能力，也足以讓他成為領頭人。
趙州點頭：“那就是白秋，全票通過。至於隊伍的名稱以及你們每個人的代號，你們可以自行決定，和文件書一起提交給我就行。”
沒有人有異議。
眾人商討著隊名和代號，期間白冬岩突然想到了什麼，再次看向趙州：“你為什麼不是隊長？”
“我以為你們知道？”坐在他們對麵的趙州伸出一條腿，褲腿下方露出泛著金屬光澤的腳腕，“我的身體已經不允許我繼續上戰場了。”
白冬岩沉默了。
趙州從未在他們麵前提起過以前的事，但無論是因為失明而帶上眼罩的一隻眼睛，還是臉上以及身上無意間露出的傷疤，亦或是那條顯眼的機械腿，無一不在告訴他們，趙州曾經有過多少危險的經曆。
白冬岩甚至能肯定，趙州身上的傷病絕不隻是他們能看到的這些。
不過，也許對於趙州來說，最讓他難受的反而不是這些傷痛，而是曾經戰友的離去。
一個接一個，到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
也許這就是白秋為什麼會說‘你都不怕’的原因。
比起新加入特殊機動部隊的他們，在特機隊經曆了那麼多，又失去了那麼多的趙州，想要重回這個領域，一定會是一個比他們更難的抉擇。
白秋用眼角的餘光看向趙州，對方正摸著自己的大光頭，坐姿豪放表情淡然，但那雙看著他們的棕黃眼眸中，卻飽含著滿滿的複雜情緒。
在趙州察覺之前，白秋就收回了視線。
五人的代號很快就定了下來。猛虎白冬岩，野牛楚盛舟，白熊嚴野，巨蜥聞陌，以及黑貓白秋。
——白秋說出這個代號的時候，不止一個人提議他幹脆叫警長算了，卻被白秋一本正經地拒絕了。
畢竟他們是一個整體，代號自然也得一個係列才是。
不過白秋倒是對聞陌的獸形產生了非常強烈的興趣。
巨蜥？白秋眯了眯眼睛，看向聞陌的綠眸裏帶著一絲疑惑，對方卻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一樣，衝他笑了笑。
小隊的名稱遲遲沒有定下來，楚盛舟和嚴野甚至為了‘巨蟒’和‘凶鱷’這兩個名字吵了起來。
白冬岩在一旁揉著太陽穴，深刻覺得自己的兩個隊友幼稚得不行。
白秋沒有參與爭吵，他靠在聞陌的胳膊上，視線飄向了星艦的窗外。
遼闊無垠的宇宙一片黑暗，寂靜又平和，參差亮著點點星光，仔細看去遠處還有星船飛過拖出的長長的白霧尾巴。
綠眸失焦了片刻，白秋突然喃喃：“和平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