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她是真的徹底的被貼上了‘謝慕禾’的標簽,可是,為什麼心裏卻有點點喜悅呢……
原來結婚,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可怕,恐怖。
林哲和陶素秋商量了下,覺得還是今天就去拜訪親家,一來他們坐飛機幾個小時就來了並沒有多勞累,二來,他們也是想盡快見見謝慕禾的家裏人,看看女兒的婆家是怎麼樣的情況,也和親家商量下婚禮的事情。
雖然結婚證已經領了,但是婚禮酒席是必須要辦的。
老丈人丈母娘既然決定今天見麵,謝慕禾當然不敢有異議,立馬打電話會謝家老宅通知家裏人。
……
約見的地點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中
謝家這邊包括謝老爺子,謝勤軍徐青都一起到場,從衣著上看得出對這次的兩家見麵頗為重視。
兩家人見到麵以後,林哲夫妻倆才意識到自己女兒這是嫁入了豪門,那位老爺子不就是以前常常在電視上能夠看得見的那位軍方老領導麼!
原來謝慕禾根本不是什麼小公司的老板,而是全國知名企業謝氏集團的總裁!
此時此刻,陶素秋和林哲原本歡喜的心情卻變得有些忐忑,要不是兩個年輕人已經領證了,他們肯定會反對這門婚事。
根本就不門當戶對,林巧嫁進謝家以後會不會被欺負?!
沉吟一會兒後,林哲看看謝家人,認真的說道。
“雖然可能在常人眼中,是我家女兒高攀上謝家,但是說老實話,要是這兩個孩子沒有領證,林巧沒有懷孕的話,我肯定是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並不是我覺得我家孩子配不上慕禾,而是我不想她去承受世俗可能帶給她的傷害,我們家在錢財上肯定遠遠不如謝家,但是我和我太太也是將孩子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俗話說女兒得嬌養。別的女孩子我不敢說什麼,但是我家女兒我敢斷言她和慕禾在一起,絕不是圖他的錢,不是謝家的家財而來。
我想你們之前肯定也是反對這兩孩子在一起的,我很能理解,因為就我們夫婦來講,我們一直主張門當戶對這樣的擇偶標準。千百年來傳下來的老祖宗的總結諺語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不過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咱們做長輩的就算反對也沒用,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們,希望他們能一直好下去。”
“說得好。”
謝老爺子率先讚賞道,之前他就隻看到過林巧的照片,今天見到本人後,包括她的父母,都覺得第一印象不錯。
林巧這個女孩子長相雖然豔麗無比,但眸光卻是十分清澈,俗話說一個人的目光正,那麼為人就不會壞。
而她的父母談吐說話,各方麵都是不愧為大學教授,渾身透著文人雅士的風範,謝老爺子暗自點頭,這家親家盡管不是什麼世家名門,但都是坦蕩蕩的正直人,不虛榮不貪財,其實要比一些所謂的名門好得多。
“老爺子您過獎了,我這人就是有點倔,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要是有什麼地方沒有說對還請你們不要介懷。”林哲笑道。
謝勤軍和徐青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滿意,恩,和這樣的人做親家還是不錯的。
“來,吃點這個,味道不錯。”徐青淡笑著主動給坐在離她不遠處的林巧夾了些菜。
“謝謝,媽~”
林巧受寵若驚,看了眼碗裏的菜,帶著些靦腆的對徐青喊了聲媽,徐青也是笑嗬嗬的應下。
要說徐青之前為什麼會那麼強烈的反對謝慕禾和林巧在一起,這段時間她自己也在反思著,結論是主要就是第一次和林巧見麵時林巧的態度和對她說的話,現在她都還深刻的記得,什麼炮友啊,單純的男女關係呀之類的。
徐青就是因此對林巧的印象非常不好,咳~其實這種不好的印象她仍然還有,不過現在林巧已經是她家兒媳婦,而且正懷著她的孫子或孫女。都已經成為一家人了,徐青隻好努力緩和與林巧的關係,而且林巧有此意,婆媳倆一拍即合,迅速的變得和諧起來。
“現在你有兩個媽媽了,多幸福。”
陶素秋微笑著對林巧說道,她的言下之意,其實是想幫著增進女兒和她婆婆的關係,以後有兩個媽媽了就要對兩個媽媽都要好。
她是過來人,知道這婆媳關係是有多麼不好處,暗自琢磨著回頭找個機會要好好教教女兒怎麼處理婆家的關係。
徐青也很給麵子,笑著接話說道:“是啊,親家母,你可不知道,我啊,一直就想要個女兒,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哎……結果這麼多年來就阿禾這麼一個混世魔王般的兒子。不過現在就好了,林巧進了我們家,兒媳婦就相當於女兒嘛,也算是圓了我的心願。”
“媽,我以後一定是您的貼心小棉襖。”
林巧適時的對徐青說道,逗得徐青展顏一笑,心道,這個林巧還是很會說話的嘛,“那以後你可得陪我逛街,一直就向往著和女兒逛街呢。”
謝慕禾笑眯眯的偏過頭:“媽,找她陪您逛街是最好不過的,她本身就是服裝設計師,了解時尚,一準兒能陪著您逛高興了。”
“不過得等到寶寶出生以後了,現在啊,林巧的主要任務就是養好身體。”徐青說道:“對了,你還要繼續去上班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整個飯桌上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齊刷刷的看向林巧。
頓覺壓力山大的林巧咽了咽口水,輕聲說道:“我打算再上幾個月,我的工作並不是很辛苦的,而且醫生也說了懷孕前期要保持運動,不能一直就坐在家裏安胎,那樣反而是不健康的。其實大多數人懷孕後都在堅持工作,直到預產期前半個月才休產假的。我們公司之前就有個女同事是這……樣。”
本來她說得還挺義正言辭的,結果後來說著說著就在全場眾人明顯帶著抗議、反對、擔憂的眼光中變得愈來愈小聲,直到消音。
謝慕禾拍拍她的腦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寵溺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