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徐婉和同事聽著醫生的話緊皺眉頭:“你的意思是說,她現在失憶了是嗎?”
醫生點頭:“對,而且按照她現在的精神狀況來說,她也沒有獨自生活的能力。”
徐婉聽完點了點頭:“好,謝謝。”
醫生離開後,徐婉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微微蹙眉,輕輕歎了口氣。
在女孩住院期間,有徐婉的同事過來做筆錄,但是不管問什麼女孩都一個字不說。
徐婉在同事離開以後也不問女孩什麼問題,隻是每天下班後會過來給女孩送家裏人煮的湯,會坐在病床前給女孩切水果。
女孩子不是她的責任,她也沒有義務做那麼多。
但是,在籠子裏的女孩朝她伸手的瞬間,她好像就再也沒有辦法甩開女孩的手。
女孩的身體慢慢轉好,徐婉換下了警察製服,穿著舒適方便的運動服正在彎腰收拾東西:“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平時住在家裏,你就先跟我回家好不好?如果住不習慣,我再帶你出來租房子。”
說完徐婉頭也沒有抬繼續收拾東西,她已經習慣自言自語把做好的安排給女孩講一遍,並不期望得到女孩的回應。
“好。”大概因為很就不說話了,女孩的聲音有些沙啞。
徐婉驚喜地看向女孩,快步走到女孩麵前蹲下:“你說話了!”語氣裏滿是驚喜。
女孩黑漆漆的眸子盯著徐婉沒有再說話,徐婉也不失望,笑眯眯道:“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問完這句話,徐婉等了五六分鍾,女孩再次開口:“清瀾。”
“你叫清瀾?是‘高會端思白雪,清瀾遠泛紅蓮。’的清瀾嗎?”徐婉蹲在地上仰頭看著女孩問。
女孩伸手摸了摸徐婉的臉頰,抿著唇沒有說話。
不是,是‘十年憔悴塵土窟,清瀾一洗啼痕空’的清瀾。
畫麵定格在女孩纖細的手指上,“卡,不錯,轉場。”
跟著徐婉回去,徐婉家裏父母都很溫和,知道女孩是一件凶殺案受害者以後,對女孩的遭遇感到憐惜,平日裏和女孩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都擔心會嚇到女孩。
在家裏一向是寶貝疙瘩的徐千星不滿了,仗著某天父母和姐姐都不在家,幹脆直接將女孩堵在屋子裏:“喂,我告訴你啊,我才是這個家裏最受寵的!你在我們家老實一點,這是我的地盤!”
女孩眼神茫然,徐千星有點欺負小孩子的心虛感,故作凶狠揮了揮拳頭:“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揍你。”
女孩反應有些遲鈍點了點頭。
畫麵一轉到了晚飯時間,徐婉和父母回到家裏,女孩坐在沙發上看著三個人。
徐婉將買回來的小蛋糕送到女孩麵前:“這家的草莓蛋糕很好吃,你快試試。”
女孩看向徐千星,然後猶猶豫豫接過蛋糕,慢慢走向徐千星,將蛋糕遞給徐千星:“別…別打我……都,都給你。”
徐婉和父母聽完女孩的話滿臉震驚,而後徐婉暴怒,拿起手邊的掃把就去揍徐千星:“徐千星,你還是人嗎?你連清瀾都欺負,今天我不打哭你,我不是你姐!”
徐家父母也沒攔著徐婉,母親走到女孩麵前,憐惜道:“清瀾在這個家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千星就是個欠揍的皮猴子,你不要聽他放屁,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和叔叔阿姨還有徐婉姐姐說,知道了嗎?”
清瀾眨眨眼點了點頭。
看著遠處正在給徐婉遞棒子的徐父,看著正在追著徐千星揍的徐婉,看著被打得吱哇亂叫的徐千星,清瀾眼底閃過一絲愉悅。
你父母和你姐姐很好,我很喜歡。
所以,
不要和我搶。
電影拍攝穩定進行,扮演徐千星的演員蘇敬延,場內性格中二活潑像個傻麅子,但場外性格沉穩做事周全,相處起來並不難。
轉眼電影開拍了半個多月了,華裳這兩天戲份少,導演幹脆給華裳放了一個小短假。
華裳收拾完東西回去的當天,穆晴晴發來消息:“寶,我們三個回來了,出來約頓飯唄~”
華裳回了一個好,要了一下地址以後,第二天一個人打車去了餐廳。
是一個中餐廳,華裳進去被服務員領到穆晴晴訂的包廂門口敲門,穆晴晴出來開的門,“你來了,還挺早。”
華裳看了眼包廂內掛著的鍾表,“還有十分鍾到約定的十一點半,我這算是卡點來的吧?你確定剛剛那話不是嘲諷我?”
穆晴晴嘿嘿一笑:“別在意細節,想吃點什麼?”
華裳口味偏辣和甜,加了一個水煮魚和一個糖醋裏脊。
其他的菜穆晴晴也都點好了,等華裳坐下大概半個小時,所有菜都上齊了。
四個人不緊不慢吃完飯,穆晴晴才開口道:“國外我們打算不轉了,太累了也吃不太習慣,感覺出去就是遭罪去了。”頓了頓道:“所以我們打算在國內幾個地方轉轉,你的電影什麼時候拍完?看看我們能不能再一起去玩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