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笙,記得早些歇著。”
住持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淩笙來了這裏之後,從來沒有說過話,隻是吃飯,打坐敲木魚。
白憶歌跟著七烈去了白帝寺,此時的白帝寺,現在隻有幽幽的燈光亮著,大門緊閉。
白憶歌伸出手,敲了敲門,住持便來開了門。
“阿彌托佛……不知深夜造訪可有難過。”住持見兩人穿著不凡,便問道。
“大師,我叫白憶歌,白淩笙是我的哥哥,深夜到訪便是來找哥哥白淩笙的,夜深了,也沒處住宿,所以深夜過來打擾,還望大師見諒。”白憶歌對著大師說道。
“施主請……”大師自然是要請進門的,即使是壞人,也不可能就將人扔在門口不管的道理。
“謝謝大師。”七烈跟著憶歌一起走了進去。大師在前麵帶路,讓人準備廂房,而淩笙此時還在大堂上跪著敲著木魚。
“這是為你們準備的廂房。”大師指了指那兩件房間說道。“淩笙還未休息,若是有事,去前廳便是,隻是,有事請到廂房細聊,佛祖麵前畢竟……”大師欲言又止。
“是,大師我明白。”白憶歌有禮貌地說道。
大師這才放心地回去休息。
“師兄。你先回去休息,我去找二哥。”憶歌說道。
七烈點了點頭,便進了廂房裏麵。
白憶歌慢慢地走去了前廳,隻見一身袈裟的男子真坐在前廳打著木魚,緊緊地閉著眼睛。白憶歌走到了他的身邊慢慢地跪了下來。雙手合十,虔誠地對著佛祖說道。
“佛祖,我乃白憶歌,被大哥賣去了妓院,二哥去了寺院出家,三姐沒被人毒死好不容易活了下來。現在好過了一些,隻是佛祖,求求你,讓二哥醒過來好不好。不要讓他再繼續墮落了。”白憶歌悲慘地說道。
那木魚的聲音停了一下,又繼續地敲著。
“憶歌也是幸存,若不是毒穀穀主相救,憶歌早已經死去,現在隻剩30天的時間可以活,希望能將二哥喚回。”白憶歌繼續說道,向佛祖磕了三個腦袋。
木魚聲停了下來。
“憶歌……”淩笙弱弱地叫道。那聲音很輕很輕,白憶歌卻還是聽到了。
“二哥……”憶歌喊道。“大哥好狠的心,將你我送走,將三姐一把火燒得毀了容,她好不容易嫁去了沈府,被沈府的人喂了砒霜毒死不說,還扔去了亂葬崗,若不是有人相救。也許也已經死了。”白憶歌又繼續說道。心裏恨啊,恨大哥為何一點也不念手足之情。
“你又何需來找我,我在這很好。無牽無掛。”淩笙並不想回去,在這裏真的很好,沒有了世穀的煩惱,不用再為任何的事情牽掛。
若不是白憶歌說道她隻有30天可活了,他的心,還是那麼地痛了一下,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妹妹。
“為什麼要做膽小鬼,碰到事情就躲起來。你是個男人,你要站起來。白家,現在有三姐,你應該站出來。”白憶歌憤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