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器前麵的安全人員盯著吊橋上麵那穩穩站立的嬌小身影,心中緊捏了一把汗,要知道這可是他們開發了叢林冒險區之後迎來的最小的客人,即使是成人也會在一些關卡處害怕,可是這半大的女孩卻比他們見過的成人表現的更加冷靜。
腿短真是不好啊,對於成人來說隻需要一個大跨步便可以到達另外一個木板,但是對於馨悅來說,是需要吊在兩側的繩索上才能借助它攀爬過去。手扶著繩索,馨悅憑借著絕佳的平衡力和跳躍力輕巧地踩在另外一個木板上,身手敏捷地利用搖晃的吊橋帶來的彈力快速通過這一段路。
“你女兒真聰明,如果一個木板木板地過的話估計在這裏就會耗上大量的時間。”梁敬文是這個叢林冒險區的負責人,除了馨悅令人驚訝的年齡外,她的大膽聰慧和靈活度也讓人印象深刻。
“哪裏哪裏,你太客氣了···”唐連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屏幕中的女兒,以前總覺得女兒膽子很小,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女兒居然有一種獨特的魄力。像這次,本來是打算早點趕車回家的,結果走到路上女兒卻說時間還早,非得嚐試這個叢林冒險的遊戲。要知道他本來也想陪著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女兒勸說著站在這裏了。
“按照這個速度,你女兒應該可以拿獎的!”梁敬文等人在設計這個遊戲的時候就設計了相關的規則,其中有一條就是要是在一個小時內完成的話就可以按照十分鍾為一個刻度得到三個等級的獎項。
“不求拿獎,安全就好!”屏幕中的女兒居然毫不遲疑地手抓著一個杠杆就從山崖處滑了下去,那高度和速度著實讓唐連平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可是恐水加恐高的。
享受著逆風的涼爽,馨悅順著線路從那頭的山崖滑到了另外一邊。這邊的山崖更加抖了,沒有任何的小路,就隻有從一根山上垂下來的繩子,看了看自己的連衣裙,馨悅慶幸自己還小,不用擔心攀爬的時候曝光。
腳踩上繩子上麵的落腳處,馨悅緊緊抓著繩子向上麵蹭著,感受著和繩子接觸的地方那火辣辣的疼痛,馨悅不由地糾結自己是不是腦袋短路了,前世自己是幾年後和同學一起來的,到那時起碼是穿著褲子的,結果今天自己莫名地衝動了,穿著裙子就上了,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也不管姿勢好看不好看,馨悅抱著繩子就像是猴子一樣蹭了上去,粉色的裙擺被風吹得緊緊貼在身上,剛好幫馨悅掩飾了後知後覺的反應速度。緊緊地貼著山壁,馨悅踩著山壁上麵釘著的粗大的類似於腳踏板的鋼筋,試探著用一隻腳尖去夠另外一個腳踏板。
山崖下麵深不見底,而山壁上麵還長著一些奇形怪狀的植物,馨悅絕對不承認自己居然還走神地想著是不是有些什麼名貴品種的植草本物存在。
快夠著了,馨悅感覺自己的腳尖已經接觸到了鋼筋特有的冰冷了,突然一個棕黑色的東西快速地竄到了馨悅的目前。腦海中早已經響起了危險警報,但是此刻根本無所避開的馨悅隻能任自己一腳踩空,墜了下去。
黑色的長發飄散,襯著馨悅飛揚的粉色裙擺,在下墜中有著別樣的美感。馨悅放鬆自己,任自己在重力的作用不斷向下,哭笑不得地看著上麵朝自己得意地呲牙咧嘴的小鬆鼠,馨悅還有空感歎著這山上的動物還真是成精了。
‘不知道保險繩有多長,若是很長的話,下墜那麼久不就等同於免費蹦極了嗎?’馨悅的意識不由地神遊了,但是把屏幕前後知後覺地才意識到有保險繩的唐連平嚇得夠嗆。
1999年日本東京
“又夢見她了?”安藤齊搖搖手中的酒杯,金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出一群群的波浪,倒映出扭曲的空間。
“嗯。”輕輕地應了一聲,安藤銘依然埋著頭,專注地用畫筆在白紙上勾勒出一幅幅的圖像。
“告訴我是什麼場景,還有你的心痛程度是怎麼樣的···”隱藏在眼鏡後麵的雙眼狀似不經意地瞟過桌案,那些規則的線條可以讓安藤齊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大少爺絕對不是在畫設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