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低沉的嗓音響在耳側,馨悅迷蒙地看著眼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這是夢嗎···當手即將碰觸到對方的時候,那入目的白嫩小手卻喚醒了她的睡意。快速地收回手,馨悅一個翻身便從男人的腿上跳了下來。
冷冷地瞪著眼前笑得無辜的男人,看著他慢慢地收好腿上的薄毯,姿態優雅地折疊好放置一邊,可是現在應該並不是欣賞這種美景的時候吧?
環顧了周圍陌生的環境,馨悅可以確定這個地方不論是哪一世的記憶中都不存在,帶著古風的橘黑色色調和那精致不菲的古董都說明了這個地方隻可能屬於屬於這個渾身都散發著侵略氣息的男人。
“我為什麼在這裏?”皺著眉,馨悅情不自禁地退了幾步,男人那溫柔的笑容讓她越看越覺得恐怖,而不同於之前的休閑服,這一身全黑的服裝讓她覺得有些惑人···
眼眸危險地低垂,那幾步唯恐不及的後退讓他覺得心中極為難受,他想要的不是逃離,而是靠近,不斷地靠近。笑得越加溫柔,安藤銘的眼神中充滿著蠱惑,“不要理我那麼遠好嗎?”
強迫自己拒絕那可憐兮兮的眼神,馨悅轉移著視線,直接現在她才發現房間角落處的行禮,那粉色帶著卡通貼紙的小行李箱不正是她的嗎?猛地一轉頭,馨悅的眼神充滿著不可置信,“那個行禮是我媽媽收拾的?”
“嗯。”輕輕地應著,安藤銘不知道為什麼像是在看著一隻炸毛的小貓一樣,心中充滿著樂意,那憤怒嬌俏的眼神,讓他有種自己真的是變態的感覺。
“你是怎麼說服我父母的?”除了行李箱,馨悅的書包也整齊地擺放在旁邊,除了自家爸媽,馨悅還想不出誰能夠把她需要的東西準備的完整。
“我隻是讓他們看到了我發病的樣子而已···”禁了聲,安藤銘充滿繾綣的目光緊緊鎖住眼前的女孩,“我現在才知道發病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因為隻要緊緊地抱著她,他就不再痛了。
“什麼意思?”遲疑地向前跨了幾步,猶豫了許久,白嫩小手還是主動地握住男人溫熱的大手,忽略著身邊灼熱的目光,馨悅努力鎮定地分析著腦海中的數據。
“汗分泌過度,嚴重脫力,心跳頻率過高···”而且,稚嫩的包子臉擺出了嚴肅的表情,“為什麼身體這麼虛弱,你難道沒有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
“沒有···”搖搖頭,安藤銘深深地凝視那為自己擔心的每一個蹙眉,連肩膀因為抱了太久的疼痛都顯得格外的幸福。
那不自然的異樣動作自然逃不出馨悅的眼睛,用手按壓著掌下因長時間用力而緊繃過度的肌肉,猛地用力,馨悅故意挑著痛楚感最明顯的神經處按下去,本以為會聽到男人的呼痛聲,結果除了手臂肌肉短暫的收縮,男人的呼吸依舊平穩。
“至少超過了八個小時,”平靜地收回手,馨悅抬頭和男人的眼光撞在了一起,“你連續用力的時間太長,雖然我按壓了肌肉,但是還是會痛上三個小時以上。”
“沒關係···”嘴角緩緩地勾起,眼神低垂緊緊地望著隻及自己腰部的女孩,緊了緊手指,那擁抱的想念太過猛然,讓他有些難受。
“拜托···”直接丟對方一個白眼,馨悅主動落座在旁邊的座位上,“你可以不可以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什麼眼神?”乖乖地坐下,安藤銘努力地拉近著兩人的距離。
難不成她能說猥瑣大叔的眼神?歪了歪頭,馨悅覺得也不完全是,反正就是不對的眼神,在她的記憶中,他雖然是痛苦孤寂的,但是同樣也是冷漠的,而不是麵前這個耍賴加勾引的男人。
正了正色,馨悅擺出了一副談判的架勢,“我問你,這裏是哪裏?”
“我家。”纖長有力的手在馨悅欣賞的目光下拿起桌上的一個青花瓷壺,舉、放,在日式茶道特有的優雅動作下,呈現在馨悅麵前的是一杯散發著熱氣和濃濃巧克力香的飲品,但是裏麵又參雜著另外的東西···
“熱可可,加入了一勺益母草紅糖和一勺阿膠紅糖···”青瓷杯湊到了馨悅的麵前,腦海中叫喧著的數據不得不讓馨悅接受這杯對自己的身體極好的飲品。
“好喝嗎?”完美的俊臉已經湊到了馨悅的耳邊,隨著微微的晃動,那溫熱的呼吸一直在馨悅的側臉旁浮動,“我熬了一個小時哦···”輕輕地聲音帶著幾絲的溫柔和委屈,頓時···
“我真的想把飲料倒在你的臉上,大叔!”最後兩個字咬得極重,馨悅微笑著看著男人完美的表情破裂,“你以為你在幹什麼,調戲未成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