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火辣辣的痛感席來,帶著陣的頭暈目眩。
蕭洛染睜開眼,鞭子就狠狠的抽了過來。血一滴一滴,順著破舊不堪的衣衫,劃過臉頰,最後滴落在那大片血灘的地上。
“這是哪裏?”
蕭洛染扶額,小聲喃喃。
“哪裏?嗬,這裏可不就是柴房嗎,我說蕭洛染,你當真是被打傻了?”
蕭盈盈輕笑著走了過來,修長的指甲輕輕滑落在蕭洛染沾滿血跡的臉頰上。
“嘶~”
疼痛肆意著,見蕭洛染如此痛苦,蕭盈盈頓時覺得大快人心。
“怎麼樣?姐姐,這等滋味不好受吧?”
蕭洛染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眼底滿是恨意。一天前,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女,而蕭盈盈還是那個溫柔可人的二小姐。
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
蕭盈造謠她母親和外人有染!誣陷她不是蕭府血脈!可笑的是她的父親,沒有信她的據理力爭的反駁,反而去信蕭盈盈的隨口之言。
“你誣陷我?你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疼痛和吊打早已使蕭洛染神誌不清,卻還是呸了一口,狠狠吐在了蕭盈盈的裙角上。
“我的好姐姐啊!死到臨頭還敢給我臉色看。這裏是丞相府,你一個野種,就算我今天要了你這條賤命,我相信父親大人也不會說什麼的。”
蕭盈盈冷笑,一把搶過家丁手裏的鞭子狠狠的抽了下去。
除了滴落的鮮血,蕭洛染幾乎已經麻木。
“你這個野種!野種!”
“這個野種!”
“野種!”
意識混混沉沉,這兩個詞仿佛刻在蕭洛染的腦海裏,讓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閉嘴,別說了!別說了!
蕭盈盈一邊打一邊咒罵道:“嫡女?我倒要看你怎麼做這個嫡女!從今往後,蕭家隻會有我這一個女兒。誰敢跟我搶榮華富貴,我就讓她死——”
精疲力盡的抽完最後一個鞭子,蕭盈盈怒瞪著雙眼,看著蕭洛染一字一句的說。
夜裏三更。
蕭洛染終於被人放了下來,吊著的雙腳淤血一片。
剛剛落地,長時間的目眩,蕭洛染的胃裏一陣翻湧,殘食吐了滿地。
“咦~真是惡心。”
前來送菜的小丫鬟見狀,連忙捂起了鼻子,將飯菜丟到了門前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個大小姐,竟也會落得如此田地,真是可憐~”小丫鬟道。
“你可小聲點,這二小姐才走······”另一個丫鬟還沒說完,就被送菜的小丫頭捂住了嘴。
“什麼二小姐,從此往後,咱們府裏隻有一個大小姐,蕭盈盈。”
小丫鬟低聲言語道,卻還是被柴房裏的蕭洛染聽了個清楚。
隱忍著疼痛,從懷裏掏出娘親早已侵染血跡的信紙:染兒,是為娘不好,落人口舌而遭奸人陷害。此事怕是和你已脫不了幹係。娘親是冤枉的,你要相信為娘從未做過不軌之事。你是丞相府千真萬確的大小姐。染兒,好生保全自己。
眼淚一滴滴的滑落,鹹味裏帶著陣陣刺痛,蕭洛染緊緊的握起手中的信紙,痛哭了起來:
“蕭盈盈,,今日欠下的我蕭洛染定會千百倍的討回來,這筆賬,我們好好算。”
手上的力氣越握越緊,蕭洛染咬咬牙,一個狠心將信紙放到了跳動的燭火上,霎那間的煙灰消散,眼淚也隨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