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花費很大力氣，才終於從一個宮中老人嘴裏挖出一點消息。”一陣風從窗縫狡猾地鑽進來，吹的燭光搖曳不止，在蕭顥容臉上晃出明明滅滅的陰影，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昏暗的室內隻餘他的聲音清晰響起：“在宮變的兩個月前，母妃曾經見過一個紅衣女子。當時母妃把侍人們都打發了出來，獨留紅衣女在屋裏。中間侍人們隱隱約約地聽見似乎有人把茶杯打碎了，可是後麵進去打掃的時候，地上什麼都沒有。”
思及此，他不禁收緊了拳，眼中暗流湧動，情緒難辨。半響，卻是歎了口氣，眼光也染上幾分黯淡：“隻問出來這麼點，後麵再去找這個老人，發現他已經死在牆角，一周沒人發現。”
“死了？老死的？”林澄問。
“不是，是被人活活掐死的。”蕭顥容抬起頭，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林澄，黑色的雙眼在黑色夜晚裏顯得格外嚇人。
不知道從哪裏的冷風吹過，林澄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攏緊衣衫，又問：“然後呢？”
“然後……”他眯了下眼睛，像一時陷入了長遠的回憶，“上個月，得到了一點消息，紅衣女子曾在城北出現。”
殘陽依山，已是黃昏。
林澄拿著一把扇子，躺在竹椅上，搖搖晃晃地眺望著遠處的夕陽。
夕陽如血，遙遠的天際被厚厚堆積的雲遮蓋，太陽光把整個雲層染成金黃色，金光鋪灑在大地上。
樹蔭下，林澄緩緩的搖著扇子。侍女們都被她打發走了，隻留下一個婢女守著自己。
這個婢女是哥哥林湛專門派來看管自己的。
一想起昨天的對話，林澄是一陣憂愁。
蕭顥容他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想要跟著他們繼續查下去的請求。
就連林湛這個溫柔地傻子，也用很嚴肅地禁止自己再參與進去，甚至為此專門派了一個婢女。
林澄歎了口氣：npc這麼不配合，自己估計是不能再從他們那裏得到更多的線索了。
不僅如此，紅衣女子？宮變？巫蠱？城北？
林澄沒忍住將上次扇子蓋到臉上，在心裏哀歎一聲：什麼嘛，原本以為是甜寵小說，結果現在都是懸疑劇情？自己是來當偵探的？
心裏也不禁有點埋怨係統，現在自己可真是隻能抓瞎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林澄望著夕陽緩緩地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