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按照囚籠裏男子說的話,門開了。
光線灑在了地上,留下一片澄亮。
順著樓梯,林澄走了上去,果然一探頭就是幾十個人圍繞著她。
幸好林澄現在已經幻化成那個袈裟男的模樣了。
她不慌不忙,學著記憶裏袈裟男的聲音說道:“是我搞錯了,都散了吧。”
圍繞著的僧人卻一動不動,用著打探的眼神看著她。
林澄不由地慌了一下:怎麼回事?自己哪裏露了馬腳嗎?
“慧可師兄,他…在底下怎麼樣了?”一個離林澄最近的僧人,皺著眉頭似乎糾結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問道。
“怎麼了?”林澄反問。原來底下那位叫慧可。
“您當初說,慧可師兄犯了錯,罰他在底下麵壁思過。”他停頓了一下,發現林澄麵上沒有生氣的神色,接著說:“如今,已經這麼久了。慧可師兄他…還不能出來嗎?”
“急什麼?”林澄不肯多說,多說多錯。
“是…”僧人的聲音低沉下去。
林澄看了一圈四周人的表情,其中至少五分之四的人都表現的很是擔憂。
看來這慧可人緣很好嘛。
“散了吧。”林澄露了出疲憊的神色打發著。這次僧人們沒有再多說什麼了,紛紛從房間離開了。
待最後一個僧人離去,林澄趕緊將大門鎖好,開始翻找房間裏的每個東西。
她總覺得這裏會有些特別的線索。
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裏,突然,桌子下的小抽屜開了。
小抽屜上隻放一封信,上麵寫著:事情已經解決,勿憂。
沒有署名,可日期正好是蕭顥容受到埋伏的那天。
是巧合嗎?還是說事情就是指蕭顥容查紅衣女?那天埋伏著蕭顥容的人跟寒山寺脫不了關係?
又不禁想起袈裟男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上麵的鑰匙都挺特別的,林澄從沒見過這種樣式,是開哪裏的呢?囚籠?可他絕對不會放他出來,有必要天天帶著鑰匙嗎?
林澄懷著滿肚子疑問把信放回了原來位置。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主持,監院問您怎麼處置那些人。”門口的僧人高聲對林澄說道。
林澄一下打開了門:“帶我去看看。”
監院皺著眉頭,神情恐怖,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地上被綁著的人。
當林澄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麵。
如果他不是和尚恐怕早就按用私刑了,林澄在心裏暗笑。
她整理整理了表情,走到監院身邊細聲細語的問道:“問出來了什麼沒有?”
“我們前麵問還什麼都不肯說!”監院惡狠狠地大罵道:“現在終於承認了!他就是個賊!”
“賊?那怎麼會從水裏出來?”
林澄將視線轉移到被綁的男人身上。這個男人渾身濕漉漉的,頭發也胡亂地攪在一起,好不狼狽。他低著頭,看著地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注意到林澄的視線,男人抬起頭,看著林澄。
兩個人的視線一碰撞,林澄心中一咯噔。
蕭顥容?他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