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夏眉頭緊鎖,看向四周說:“不太妙…這裏和曾經那個村子感覺太相似了。”
曾經那個村子?就是覺夏調查過最後被困在這裏的村子?
林澄看向四周,大霧四起,看不清前路。也不知是否還是原樣?
“咚…咚…咚…”
迷霧中出現了一個隱隱約約可見的人影,他的身影在迷霧中忽隱忽現。
隨著某物敲擊在地麵上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的身影逐漸明晰,穿過霧出現在林澄她們麵前。
那是一個拿著禪杖穿著袈裟的僧人,低著頭,閉著雙眼。
僧人雙手合十行了個禮。
等他抬起頭,林澄被嚇了一跳:這不正是那個在地下裏被自己殺掉的袈裟男嗎?!
不過跟麵前這個人比起來,袈裟男帶了一絲邪性,不太像個僧人。
“阿彌陀佛,不知兩位施主突然拜訪寒山寺所求為何?”
覺夏冷笑了一下,說“求也好,不求也好,與你無關!所求為何?我倒想知道你們寒山寺所求為何!”
僧人聽到覺夏此言,神色絲毫未變,反而看向了林澄。
“施主,這般打量我。恐怕是早就已經見過我弟弟了?”
林澄收回鎖定在他臉上的視線,心裏感覺有些微妙:弟弟?她肯定不能說我已經見過你弟弟了,不僅見過還殺了。
她垂下眼眸,不置可否。現在隻希望這個僧人沒什麼修為,不能看破自己的【易容術】。不然如果被他發現自己跟他弟弟死有關係,恐怕要找上門來報複了。
見二者都不再說話,僧人反而開始自顧自地,念著林澄從未聽過的經文。
那聲音如流水般滔滔不絕,明明僧人的聲音還算好聽。可是林澄越聽越發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直到覺夏伸過手來捂住林澄的耳朵,林澄才逐漸感覺到好受一些。
她捂著胸口喘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本來已經幹掉的衣服,現在又被汗水浸濕。抬頭看向僧人。
“是非…”他還在念。
聲音逐漸變大,最後甚至開始嘶吼狂笑,聽不出念的聲音。而原先閉著的雙眼,此刻更是仿佛要蹦出來一般,睜的老大,裏麵滿是血絲。
念出最後一個字,他終於聲音沙啞地倒了下去。
嘴裏、眼睛…他七竅都流著血,原先還算是柔和的麵龐,被大量鮮血覆蓋,血液緩緩往下流,將袈裟染成血色。他閉不上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天空,手裏還抓著那根禪杖。
而他的嘴角卻帶著微笑。
覺夏看著僧人的行為,麵不改色,反而像是看了一個什麼好笑的戲劇一樣,輕聲笑了出來。
那笑聲很輕,險些讓林澄懷疑自己聽錯了。在這種環境下,覺夏的笑聲可謂是突兀至極。
林澄呆呆地轉頭看向覺夏,心中很是不安,生怕覺夏也像這個僧人一樣開始發起瘋病來。
覺夏對她露出了一個與平常沒有什麼兩樣的笑容,輕聲安撫。
“別怕,那是個故人送給我的見麵禮。”
但林澄卻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了雀躍和興奮,甚至還帶有一絲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