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一盆冰冷的水被澆在地上昏迷男人的身上,沒過幾秒,男人驚醒了過來。
見男人醒了,秦久抬起腳狠狠地踹向他的腹部,一腳比一腳狠,直到踹不動了才停下來,暫時放過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穆澤一臉痛苦地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抹刺目的鮮血。
秦久低下身子,伸手抓起對方的頭發,目光譏諷地與他對視,“穆澤,你平時不是很能的麼,怎麼這會不說話了,啞巴了?”
穆澤咬牙忍著身上的劇痛,語氣同樣冰冷,“今天栽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
顯然穆澤的話取悅了對方。秦久露出一抹笑,“你不是一直很拽的麼,怎麼會認栽?”
穆澤眼含嘲諷地看著一臉得意的秦久,唇角一抹輕蔑的弧度,懶得再同他說話。
秦久臉色立刻晴轉陰,他最恨穆澤這種姿態,他算什麼,喪家之犬而已,還敢強!抬起腳狠狠地踩在穆澤的臉上,“你不過是爸舍棄的一條狗。”
換做以前他可能還會被刺到,但現在穆澤眼裏一片平靜,對秦久的話毫不在意。早在秦世榮把他趕出家門那一刻起,他和秦世榮就再不是父子。
秦久不解氣地又在他身上踹了幾腳,但力道不大,估計是看穆澤沒了反抗的力氣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對了,爸說你這條喪家犬實在是太礙事了,讓我早點送你和穆家那個死老頭子,還有你那個賤人媽團聚,讓你們一家人在陰曹地府好好團聚。”
聽到這話,穆澤眼裏的平靜被狠戾和恨意取代,原本無力的身體不知道從哪竄出了力氣,猛地站起身朝秦久狠狠揮了一拳。
沒想到穆澤還能站起來打他,秦久一時不慎,砰地一聲摔倒在地上。
穆澤抓起秦久的衣領,對著他的臉又揍狠砸了幾拳。
秦久反應過來後擋住他的手,腳下用力把不過強弩之末的穆澤掀翻,同時對候在外麵的手下吩咐,“進來!”
候在外麵的人立馬走了進來,看到他們兩個的樣子,驚了下連忙拉開穆澤,壓著他跪在地上。
秦久捂著臉站起身,擦擦嘴角的血沫,神情陰狠。
被秦久的手下毫不留情地招呼著,穆澤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人頭破血流,秦久心裏的怒火稍微減輕了點,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穆澤,命令道,“多捅幾刀,讓他慢點死。”
“是!”
秦久對倒在地上的穆澤不屑地嗤了一聲,微勾起嘴角離開了。
他出去後,那幫手下拿著刀狠狠地捅著穆澤,每一刀都避開他的要害,但是每一刀都捅的很深,鮮血直流。
穆澤倒在血泊中,清晰地感覺到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張嘴想要發出聲音,卻根本不能。
就這樣死了,他不甘心。他還沒有搶回外公的公司,還沒有殺了秦世榮那幾個畜生,還沒有……
但無論再怎麼不甘和憤恨,他的呼吸還是隨著地上越來越多的鮮血慢慢變弱,直至消失。
到心髒完全停止跳動的那一刻,穆澤一雙眼都沒有閉上,他的雙眼因為憤恨睜得很大,一張臉因為怨恨變得扭曲恐怖。
死不瞑目!
……
昏昏沉沉中,感覺到身上暖暖的,好像有陽光照在身上。
陽光?
他不是死了麼?為什麼能感覺到溫暖?
還是說老天可憐他慘死讓他去了天堂?
嗬,真是可笑!
與其憐憫他慘死,不如讓他化為厲鬼向秦家人索命!
“阿澤,醒醒。”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有點熟悉。
“喂,阿澤,你還要睡多久。”耳邊的聲音提高了些。
穆澤心裏充滿疑惑,他不是死了麼,為什麼還能聽到有人在叫他?
見穆澤遲遲不醒來,錢赫深吸一口氣,猛地大叫一聲:“阿澤!”
錢赫這一聲大叫驚嚇到了穆澤,他條件反射的睜開眼。
見穆澤醒了,錢赫滿意的笑了,“你小子終於醒了。”
看著眼前的人,穆澤有些不敢相信地叫道:“錢赫?”
見穆澤仿佛見了鬼的表情,錢赫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喂,你這是什麼表情?”
穆澤依然一臉震驚,“我不是死了嗎?”
錢赫無語半晌,伸手摸了下穆澤的額頭,“沒有發燒啊。”
穆澤緊緊盯著眼前的錢赫看,忽然發現他的模樣有些過於年輕,不像是二十七八時的成熟內斂,反倒是像二十出頭那會兒。
“你今年幾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錢赫突然變年輕了?
聽到穆澤的問題,錢赫嚴肅道,“阿澤,你沒事吧?”
穆澤同樣嚴肅地問他:“你今年幾歲?”
錢赫覺得穆澤很不正常,但是見他堅持,隻好開口回答他這個幼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