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醜聞爆出後,全雲京市的老百姓都在聲討秦家人,身為秦世榮的大兒子穆澤也受到了聲討。

陳律的一篇文章在網上發表後,掀起了巨大的轟動。陳律當然是換筆名來寫這篇文章。

在陳律這篇文章中,秦世榮、秦語、秦久、林依柔的所有行為詳細地寫了出來,字字珠璣,句句犀利。

對於穆澤的部分,陳律就用煽情的手法寫。寫在穆老爺子死後,秦世榮把林依柔母子接回家對穆澤的打擊,穆澤一氣之下去國外留學,六七年沒有回家,直到今年才回來。

陳律又胡造亂編穆澤在國外沒有親人的悲慘生活。秦世榮再不對,他也是穆澤唯一的親人。穆澤在國外六七年沒有親人,意識到親人的重要性,今年回到想和秦世榮修複父子關係,試著接受林依柔母子三人。

穆澤被陳律寫的非常孝順,為了唯一的親人,他強忍著心裏不快,試著與後母和弟弟妹妹相處。可惜,後母和弟弟妹妹依舊視他為仇人,處處針對他。

陳律這篇文章沒有用華麗的文筆,用最通俗易懂的文字來敘寫,往往最平凡的語句是最打動人的。加上有幾個有身份的人出麵幫穆澤說好話,那些潑穆澤汙水的人沒有再說穆澤的壞話了。對於穆澤的遭遇,網友們紛紛表示同情。

穆澤看完陳律寫的文章,笑的合不攏嘴,他在陳律的筆下變成被後母和弟弟妹妹欺負的“灰姑娘”。

“看你寫的文章,我忽然覺得很可憐,都忍不住同情自己了。”

“哈哈哈哈哈……”陳律在電話那頭大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樣才能騙取大家的同情心,讓他們覺得你很可憐。”

穆澤哭笑不得地說:“見識到作者顛倒是非的能力了。”

陳律在電話那頭得意地說:“你的誇獎,我就收下了。”

穆澤:“……”他真的不是在誇獎他,真的!

“我這麼寫就是讓你不要被秦家的事情連累,要讓大家知道你姓穆是穆家人。”他是一個作家,其他方麵的事情他幫不了忙,但是關於“捏造事實”這方麵他還是能幫上忙的。

穆澤發出一聲輕笑:“恩,謝了。”

“謝什麼,咱們兄弟一場還用得著這麼客氣。”陳律的語氣忽然變了,“如果你非要謝我,那就請我去你家做客吧。”

知道陳律在打什麼鬼主意,穆澤二話不說地拒絕,“想要吃飯,自己找老婆去,讓你老婆做給你吃。”

“喂喂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我就是這麼小氣,掛了。”

嘟嘟嘟嘟嘟嘟……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陳律失笑地搖搖頭,嘖嘖嘖嘖,還真是小氣。

秦家的醜聞爆出後,秦世榮和秦久父子被抓,父子倆被關在一間監獄裏。秦世榮認為他輪到階下囚的地步全都是秦久和秦語兩個畜生的錯,在監獄裏秦世榮對秦久又是打又是罵。秦久因為毒癮犯了,脾氣特別暴躁,和秦世榮扭打在一起。

由於父子倆經常打架,警察無奈隻好把兩人分開,分開關押。

父子倆都對自己的罪行否認,死不認罪。

秦久吸毒和販毒的證據確鑿,加上他在被關押起來毒癮發作,他的罪名成立,接下來將移交法院判刑。

秦世榮一口咬定自己沒有與五名大學生有任何性||交易,說他們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是自願的,他並沒有脅迫他們。

對於這件事情,警察同誌會進一步調查。在警察同誌調查期間,身為嫌疑人的秦世榮依舊關押在監獄裏。

很快,視屏中五個年輕大學生來警察局報案,說他們是視屏中的五個人,他們並不是自願和秦世榮上||床,而是被秦世榮威脅的。

秦世榮以捐助威脅他們五人,如果他們五人不答應和他上||床,那麼他不僅會撤銷對他們五人所有的捐助,還會讓他們被大學退學。

他們帶來了一段錄音,錄音裏是秦世榮威脅他們和他上||床的內容。警察同誌拿著錄音去鑒定,發現錄音並沒有造假,是秦世榮的聲音無誤。

五名大學生控告秦世榮強||奸和性||侵他們,希望法院能給他們五人一個公道,將秦世榮這種道德淪喪的人渣繩之以法。

在確鑿的證據麵前,秦世榮還死咬著說自己並沒有威脅那五人,說那五人陷害他。他堅決不承認,他會請他的律師幫他申訴。

另一方麵,秦語與五個男人性||交視頻曝光後就忽然失蹤,第二天又赤||裸地出現在醫院門口。醫院的人見秦語赤||裸地躺在門口有損他們醫院名聲就報警了,兩名女警來到醫院把秦語接到警局。

秦語醒來後得知自己與五個男人上||床的視頻被上傳到網上,現在全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她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下子瘋了,神智變得混亂,時而正常時而瘋癲。

警察同誌見秦語瘋了,就把秦語送到林依柔那裏。林依柔身受重傷,還在醫院住院。看到秦語,林依柔一雙眼裏充滿怨恨,堅決不認秦語這個女兒,但是由不得她不承認。

因為秦語瘋了,林依柔對她更是嫌棄厭惡,直接叫人把秦語送到精神病院,永遠也不要放出來。

她林依柔的一生全都被這個不要臉的女兒毀了,這個女兒她就當做從來沒有生過。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阿久,阿久又被抓進去了,她必須想辦法救阿久出來,至於秦世榮那個人渣,直接去死吧。

秦家人傷的傷,瘋的瘋,關的關,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

秦世榮的醜聞爆出來後,中興地股票又一次狂跌,穆澤趁這個機會把其他股東手裏的股份全都買了下來。現在就剩下秦世榮手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其中百分之二十是穆玲的,穆玲死後秦世榮就直接把穆玲手裏的股份占為己有。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股份是他當年入贅穆家,穆老爺子給的“聘禮”。

要讓秦世榮把手中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吐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現在中興麵臨破產倒閉的危機,秦世榮也不會輕易把他手中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吐出來。

穆澤站起身走到書房的窗前,雙眼望著窗外的夜空,表情若有深思。

秦世榮就算死了,他也不會把他的財產或者手中股份讓他這個大兒子繼承。他太了解秦世榮了,秦世榮那個人渣寧願帶著他的財產一起死,也不會把他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財產留給其他人。

如果直接申請中興破產倒閉,那麼秦世榮手中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就失去了作用,但是同時他手中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也沒用了。

這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他並沒有花太多錢買來,都是以最低價收購回來的,失去作用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中興破產倒閉後,他完全有能力讓中興再次複活。目前,讓中興破產倒閉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損失最少的辦法。

中興是外公一輩子的心血,他去申請破產倒閉,不知道外公會不會怪他?

魏曦去樓下泡茶回來見穆澤站在窗前,他把手中的一杯紅茶放在辦公桌上,朝站在窗前的穆澤叫了一聲:“穆澤!”

聽到魏曦叫他,穆澤回過神來,回頭看向他,“恩?”

見穆澤的表情有些凝重,魏曦走到他身前,雙眼擔憂地看著他,“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穆澤朝魏曦微微一笑:“沒有。”

魏曦伸手點了下穆澤的眉心,“這裏都皺起來了,還說沒有什麼事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每次看到穆澤皺眉,他心裏就特別地難受特別地心疼。

穆澤走到辦公桌前,靠在辦公桌前,端起紅茶喝了幾口,朝魏曦露出一個安撫的眼神,“真的沒事,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秦家的事?”

穆澤放下手中的茶杯,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雙腿隨意交疊,臉上掛著微笑:“不是秦家,是中興的事情,我打算去申請中興破產倒閉。”

魏曦略微驚訝地睜大眼,“申請破產倒閉,已經糟糕到這種地步了嗎?”

穆澤微微搖了下頭:“目前還沒有糟糕到這種倒閉的地步,如果挽救的話還是有希望的。”

魏曦目光不解地穆澤,“那你為什麼要去申請倒閉?”

“秦世榮手中有中興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提到秦世榮,穆澤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想要讓他把中興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吐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中興破產倒閉了,他手中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就會作廢。”

聽穆澤這麼說,魏曦明白地點了點頭,“如果申請破產倒閉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嗎?”

“會有東西被拿去抵押。”

“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

“那你在擔心什麼?”

穆澤苦笑一聲說:“中興是外公一輩子的心血,我讓它破產倒閉,不知道外公會不會怪我?”

魏曦溫柔地安慰穆澤:“我想外公是不會怪你,目前讓中興破產倒閉是最好的辦法,再說你以後一定會重新振作中興的。”他相信穆澤的能力,穆澤絕對會有辦法讓中興重新振作起來。

聽到魏曦的安慰,穆澤微微揚起唇角,“就這麼相信我?”

魏曦毫不遲疑地點頭:“恩,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

看到魏曦眼裏滿滿的信任,穆澤心頭一暖,心底那點猶豫和擔憂消散了。

“為了不讓老婆大人失望,我必須得振作起來啊。”

看到穆澤恢複精神,魏曦微微勾起嘴角:“恩。”

穆澤站直身子,張開手伸了個懶腰,“繼續工作。”

“恩。”

穆澤看了下盛源的股票情況,目前盛源的股票情況很平穩,沒有什麼大起大落,趨勢一直很平靜。但是,股票沒有上升,說明盛源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起色。

他記得是明年三月份的事情,盛源的股票就會大跌,陷入破產倒閉的危機。現在離三月份還有四五個月的時間,他還有時間準備。

等徹底處理好秦家的事情,他要抽空去一趟西南沿海找到李遠程。年底了,大家都忙著過年,他必須在過年前去找李遠程。以防夜長夢多,他還是下個月抽空去找李遠程。

“魏曦,我下個月要去一趟西南沿海。”

魏曦抬起頭,眼神疑惑地看著穆澤,“西南沿海?”

“我要去找一個人,這個人很有能力,以後對中興的發展很重要。”

聽到穆澤這麼誇一個人,魏曦心裏不禁有一些好奇,“誰這麼有能力?”

穆澤沒有打算隱瞞魏曦,“他叫李遠程,對電子產業發展的市場和前途很敏銳。”

魏曦不懂生意,懵懵懂懂地點了下頭:“隻要他能幫到你就好。”

聽到魏曦這句話,穆澤不禁失笑:“他會是一名得力幹將。”

“你準備一月幾號去?”他看看到時候能不能和他一起去。

“看情況,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好,下個月什麼時候有空就什麼時候去。”

魏曦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該去睡覺了。”

“你先去睡,我還有事情要處理。”穆澤抬手捏了捏眉心。

魏曦走到穆澤身前,一臉不讚同地看著他,“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今天就早點休息吧。”

穆澤抬頭朝魏曦溫柔地笑了笑:“放心,我沒事。”

魏曦雙手捧起穆澤的臉,低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看到你這麼累,我……”白皙的臉龐微微染上紅暈,“我心疼……”這幾天穆澤一直都睡得很晚,沒有穆澤在他身邊,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覺有些不習慣,總感覺少了什麼。

穆澤伸手把魏曦攬進懷裏,讓他坐在他的雙腿上,親了親他的嘴角,“真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