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她的黑曆史,貝瑜整個人都不太好,如果能給貝瑜一個穿回過去挽救黑曆史or去往未來看看自己的選擇,她一定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還是馬不停蹄的那種。
畢竟那可是在全校人麵前出得醜,這樣已經夠悲傷的了,但更悲傷的是,她還帶著邵星沉一起。
這一刻貝瑜想把自己的臉送給邵星沉,讓他丟了吧,她不要了,真的要不起了。
高中時期,學校為了學生生命健康安全,總會防患於未然安排各種演習,貝瑜他們的學校也不例外。
一個普通的一天,一次普通的地震演習,本來可以普普通通地過去,但是卻讓貝瑜記憶猶新。
她現在都記得,那是邵星沉答應和她在一起的前一天。
怪就怪在她不用心,學校說的是地震演習,但她沒聽仔細,真的以為有地震。
而當演習開始的時候,她非常投入地跑了幾步想起來,邵星沉在前幾天的運動會上扭腳了。
於是她又吭哧吭哧地跑去邵星沉的班裏,結果進去一瞧,整個班的人都不在,隻留下邵星沉一個人坐在座位上。
提到這個烏龍,貝瑜就想穿回去暗殺自己。
那時的她雖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但是同理心太強,看到邵星沉孤身一個人坐在班裏,她是又生氣又委屈。
怎麼可以這樣?
邵星沉還脾氣好不生氣,但貝瑜氣得夠嗆,二話不說就要帶著邵星沉一起走。
而當她扶著邵星沉一瘸一拐下樓之後,校長已經在講話了,老師們也基本都到齊。
所以,但他倆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那就是碩大的靶子,學生們的起哄聲摁都摁不住,連校長都扭頭看他倆。
讓年邁的老校長在臨退休遇到這事真的很對不起,貝瑜至今都沒能忘了老人家震驚到痛惜的眼神。
可以這麼說,她和邵星沉是那次演習事故裏唯一的bug。
尷尬死了真的。
邵星沉在他們高中那片一直很出名,就連小孩子的勵誌語錄都是要像邵星沉學習。而她就不一樣了,默默無聞,幹得最出格的事也就是暗戀他,但那都是私下裏偷偷示好,盡量不給人造成困擾。
他倆本來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結果還眾目睽睽胳膊挽著胳膊出現,這下倒好,他倆的名字徹底扯在了一起,撕都撕不開。
現在想想,她衝進班裏要帶著邵星沉一起逃命的時候,他那個錯愕的表情就很說明問題……所以為什麼,他不給她解釋一下啊。
為什麼啊?丟人是兩個人一起丟的啊。
這個問題貝瑜好奇之下問了好幾次,但邵星沉不說。
死活都不說,哪怕貝瑜撓他癢癢肉都不說。
很好,一件烏龍事,成就了她人生兩個top1,一個最尷尬,一個最撓心撓肺。
與貝瑜一樣,邵星沉也想到了這件演習事故。
但和她的懊惱不同,對邵星沉來說這是很美好的回憶,衝進班裏的貝瑜非常鮮活,又因為隻剩自己一個人這種事而氣得眼眶紅,眼淚要掉不掉,那時候邵星沉就意識到,他好像沒有辦法再拒絕她了。
所以也沒解釋什麼,由著貝瑜把他扶下去,這一路上貝瑜處處小心處處留意,生怕摔著他,明明她的肩膀更單薄,卻好像也要撐起他生命的重量。
貝瑜這個人,邵星沉還是第一次見,當然,生命裏也隻遇見了這麼一個。
他家世好,成績好,體育也好,完美的像神像鬼就是不像個人。
尤其從小到大他的父母都經常不在家,他沒從雙親那裏學到如何與人相處,更別提成為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