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虺司開口說道,語氣平靜。

白絨絨看著虺司,那半人半蛇,痛苦至極的場麵,是詛咒?

虺司朝著月嘯伸出手,月嘯立刻反應過來,將手中的酒壺遞了過去。

“從出生到死,這詛咒都不會消退,生生世世都會流傳下去。”虺司說道,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不過是一個毫無緣由的遷怒罷了。”

白絨絨動了動唇,“每個月圓之夜,都會這麼痛苦?”

虺司一頓,抬頭看向白絨絨,沒有開口。

這話題並不輕鬆,月嘯和月咆神情也有些悲傷。

他們很小的時候,並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月圓之夜的時候,虺司就會消失,一開始,他們隻當月圓之夜的時候,虺司有其他的安排。

直到偶然一天,他們不小心闖進了虺司的住處,看見了那滿地的鮮血,才逐漸明白了。

月圓之夜就是受刑之日。

虺司看著麵前三人沉默的樣子,突然輕笑一聲,“哭喪著臉做什麼,放心,死不了。”

虺司站起身來,拍了拍白絨絨的腦袋,“你既然這麼喜歡上樹抓鳥,那明天就給我抓個十隻過來。”

白絨絨還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恍然聽見這句話,瞬間一個激靈,“太多了!”

“嗯?”虺司挑眉,“連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那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還是吃了你吧。”

白絨絨:“……”

過分!

白絨絨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應了下來。

月嘯嬉笑著,“不就是捉鳥嗎?這有什麼難的,想當年,我和我哥去逮兔子,一天就能抓好幾隻,每天都吃到想吐呢。”

白絨絨:“……”

謝謝,有被安慰到。

虺司勾了勾唇,“沒事就都退下吧,我要休息了,聒噪。”

月咆點頭,“是,大人。”

月咆一手扯著一個,離開了虺司的院子。

虺司看著他們離開,轉頭走進了房間。

月咆扯著兩人到了樹林之中,三人圍成圈,盤腿坐下。

月咆正色道:“這幾天我們都要打起精神,畢竟靈靜山的人一定會過來,要是被他們闖進來,又是一堆麻煩事。”

月嘯點頭,“也是,畢竟蠢兔子就在我們這兒,他們肯定會過來要人。”

白·蠢兔子·絨絨表示不服氣,“我不蠢,而且他們也不一定會過來吧。”

月嘯嘖了一聲,“你在靈境山待了這麼久,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靈靜山那些個偽君子,你好歹也是他們掛名的弟子,在他們眼中,就是我們死亡穀把你搶走的,出於麵子,都會過來帶你回去。”

白絨絨覺得不太會,但看著月嘯篤定的模樣,也懶得反駁了。

月咆語重心長,“反正這幾天一定要小心,尤其馬上就要到月圓之夜了,兔子,你可千萬別像上次一眼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白絨絨點頭應了下來。

月嘯很快就起身去檢查陣法了,他換得倉促,得檢查有沒有什麼疏漏。

白絨絨也站起身來,正要離開,月咆卻突然開口了。

“如果靈靜山的人過來,你會背叛我們嗎?”

樹影婆娑,風聲輕柔。

白絨絨轉頭看向月咆,對方目光專注,神情認真。

“不會。”白絨絨說道。

月咆點頭,“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