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正殿中, 氣氛凝固。
月咆和月嘯老老實實的並排站在一旁,耷拉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
虺司手裏正托著一隻小雀兒, 指尖從它的羽毛處撫過。
月嘯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沉默的氣氛,小心翼翼的開口, “大人, 我們應該怎麼處理那個……呃,冒牌的兔子?”
虺司沒有開口, 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月嘯心頭緊張, 扯了扯一旁的月咆, 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月咆扭過頭, 裝作沒看見。
月嘯:“……”
果然兄弟靠不住。
就在這時, 虺司眯了眯眼, 手上微微用力,那小雀兒吃痛,短促的叫了一聲,撲騰著飛走了。
“留著。”虺司淡淡吐出了兩個字。
月嘯一愣, “啊?”
月咆皺眉,“那是否讓我們監視她, 以免出什麼意外?”
“不用。”虺司勾了勾唇,眼神冰冷一片, “這種蠢貨, 做不了什麼。”
一個對死亡穀了解甚少的蠢東西, 竟然也敢貿然闖進來, 連那隻兔子是個什麼性子都沒摸明白就敢假冒她。
該說她有勇氣,還是說她太蠢。
虺司深吸一口氣,心頭有幾分煩躁, 靠在椅背上,“你們按正常的態度對她便可,別讓她察覺不對。”
“我倒要看看,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究竟是為了什麼闖入死亡穀。”虺司勾了勾唇,猩紅的眸子中多了一絲嗜血。
月咆和月嘯齊聲應道:“是。”
可說完,月嘯又有些遲疑,“那白絨絨怎麼辦?”
這隻假兔子是死是活,他是不在意,可是多拖上一天,白絨絨就會多一份危險。
沒準那隻蠢兔子正哭哭唧唧的等著他們去救呢。
虺司放在桌麵的指尖微不可察的輕輕一顫,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若是死了,那便算了。”
月嘯聞言,一愣,還以為聽錯了,“什麼?”
虺司抬眸,看到月嘯不敢置信的神情,冷哼,“不過是一隻兔子,怎麼?舍不得?”
“可白絨絨她不是一隻普
通的兔子,她幫過我們不少,而且她還救過我們。”月嘯皺眉,壓著火氣,第一次和虺司頂了嘴。
“那又如何?”虺司語氣冷漠,“到頭來也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一把火氣直接燒到了月嘯心裏,他眼睛發紅,“虺司大人!你這話未免太沒良心了!”
虺司神情驟冷,一股強大的威壓猛地壓在了月嘯背上,徑直將他壓彎了腰。
“看來我這些日子是對你們太過於放縱了。”
月咆見狀,連忙跪了下來,“大人,月嘯他隻是無心之言。”
月嘯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水,卻還是咬牙,看著虺司。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股威壓才撤了回去,虺司聲音冷漠,“下去吧。”
月嘯臉色有些蒼白,還想說什麼,就被月咆一把捂著嘴,連拖帶拽的拉出去了。
一出正殿的大門,月嘯就一把推開月咆,氣得都快蹦起來了,“大人怎麼能這樣,那隻兔子是傻了點,但總也不能見死不救吧,要是真的沒命了怎麼辦?”
月嘯越想越氣,咬牙切齒,“本來白絨絨的修為就不怎麼樣,隨便來個東西都能殺了她,現在除了我們,還有誰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