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靈境山是什麼感覺?
白絨絨抓了一把冉如玉送給她的靈草, 在嘴裏砸吧了兩下,咽了下去。
就是好吃好喝,但無聊到快要發黴的感覺。
靈靜山比起死亡穀不知道要安定多少倍, 不會有莫名其妙的妖獸闖進來,也不會有某個無理取鬧的大妖吩咐你做什麼。
白絨絨看著在院子裏下棋的冉如玉, 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她原本看著冉如玉一個人在獨自對弈, 還興致勃勃的想和他下一盤,結果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 她就看著棋局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自己, 默默地站起身, 覺得還是吃東西比較適合自己。
冉如玉放下一枚棋子, 看到那邊百無聊賴的小姑娘微微後仰著身子, 翹著腿坐在椅子上, 嘴裏還叼著一根靈草,望著腳尖發呆。
又是一聲歎氣。
小姑娘從椅子上跳下來,似乎是看到了什麼,頓了頓, 朝著那邊走去。
白絨絨走到了院子裏一叢野生的月季花旁,像是想到了什麼, 伸手摘了一片葉子,放進嘴裏, 嚼了兩口, 然後臉色一變, 呸呸呸的全部吐了出來。
冉如玉沒忍住, 扭過頭掩住了眼底的一絲笑意。
白絨絨吐著舌頭,這葉子怎麼這麼苦!
和死亡穀的一點都不一樣!
“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去山內走走。”
白絨絨一愣, 條件反射的回答,“不無聊!”
冉如玉看著脊背僵直的白絨絨,“你可放心,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人,都不會再出現了。”
冉如玉頓了頓,從袖中摸出了一個手鐲,就這樣隔空丟給了白絨絨。
白絨絨一驚,手忙腳亂的接住了,要是掉在地上碎了,那該多可惜。
“這是靈器,一旦察覺到危險,會自動打開結界,無人能傷你。”冉如玉看著好奇打量手鐲的白絨絨,解釋道。
手鐲是瑩潤的玉色,其中夾雜著幾抹墨色,倒是和冉如玉這人十分搭配。
白絨絨有些遲疑,“這
應該很貴重吧。”
冉如玉頭也沒回,“無妨,我每月都會做些這種小東西,算起來已經有百八十個了,你拿去便是。”
白絨絨:“……”
不愧是正道之光。
白絨絨於是便將手鐲帶上了,看了一眼冉如玉,又在院子裏轉了兩圈,還是沒忍住,往外走去了。
冉如玉執子,眼底笑意更深。
白絨絨一路上都找的是避開人的小路,雖然冉如玉說了靈靜山內不會有人傷害她,但還是小心為上。
白絨絨摘了路旁的一朵小雛菊,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天空,像是想到了什麼,視線又不由自主的朝著死亡穀的方向看了過去。
虺司現在肯定氣得想要生吃了她。
白絨絨打了個激靈。
其實她當時就是一時衝動,也沒多想。
但按照虺司這個小氣記仇的脾氣,自己說了那種話,他可能真的不會讓自己回死亡穀了。
沒準還在暗搓搓的想著怎麼宰了這隻讓他丟臉的兔子。
她完蛋了。
白絨絨“嗚”的一聲捂住臉,她現在隻有冉如玉這條大腿可以抱了。
可是!
冉如玉和原主明顯還發生過什麼,她完全不知道,要是一不小心又把這條大腿得罪了。
那可真是——
前有狼後有虎。
早死晚死都得死。
白絨絨正沉浸在自己必死無疑的悲傷中,卻聽見一旁的樹林中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聲音不大,她卻能聽清楚。
“烈師妹已經失蹤這麼多天了,現在弟子當中已經有了些流言,我們必須趕快將她尋回來,或許她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這幾日我已經找了,但烈師妹的氣息像是憑空消失,我遍尋無果。”
“烈師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剛入靈靜山,也沒什麼仇敵,又有什麼人會害她,定是死亡穀的那些妖幹的!”
“師兄,這還沒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