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司原本對於白絨絨烤的魚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畢竟誰能指望一隻兔子會烤魚呢?
卻沒想到都吃了一口後,味道竟然出奇的好。
外焦裏嫩,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幾人在這裏休息了一會兒, 等到天亮的之後,他們就打算步行進入巫山了。
葉凡走在最前麵, 用樹枝將路旁的雜草撥開, 為後麵的人開路, 白絨絨拿著鏡子, 用靈識覆蓋周邊的環境,探查有沒有什麼危險。
樹林中有薄薄的一層霧氣, 月咆和月嘯並肩走在後麵,正吵吵鬧鬧,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正齜牙咧嘴的互懟。
虺司仍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目光從最前方的葉凡身上掃過,“秘境在哪兒?”
葉凡聲音淡淡, “就在前麵不遠處。”
白絨絨警惕的看著周邊的環境, 生怕霧氣裏鑽出什麼東西來, 把她給咬死。
白絨絨正這麼想著, 就覺得自己脖子上有些癢,像是有什麼東西掃過去,頓時渾身一僵,臉色都變了。
白絨絨抖著手, 往後摸索,“有什麼東西在我脖子上。”
話音剛落,白絨絨就覺得那東西似乎又動了一下,白絨絨嗷的一聲跳了起來, 往前竄了好幾米,這才轉頭看去,便看見虺司手裏正拿著一片葉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白絨絨:“……”
虺司聳了聳肩,“逗逗你。”
白絨絨咬牙,耳垂都紅了,“一點都不好笑!”
白絨絨氣鼓鼓的往前走去,月咆和月嘯哈哈大笑,嘲笑白絨絨膽子居然這麼小。
葉凡看了一眼白絨絨的背影,伸手拽住她,白絨絨轉頭,“你做什麼?”
“危險。”葉凡十分簡潔的開口,“我帶路。”
白絨絨一愣,看到身後虺司戲謔的神情,哼了一聲,幹脆和葉凡並肩一起走。
幾人在巫山中走了一段距離,白絨絨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處不對,果然聽見葉凡開口了,“就在前麵。”
原本嘻嘻哈哈的月咆和月嘯聞言,也正經了一些,安靜了下來。
虺司慢悠悠的
走在後麵,眼看著白絨絨眼睛發光,就要往前跑,突然朝著白絨絨招了招手,“過來。”
白絨絨正好奇的打算朝著葉凡指的方向過去,聞言,隻能耷拉著腦袋,走到虺司麵前,悶聲道:“怎麼了?”
虺司抬手,拍了拍白絨絨的腦袋,然後牽起她的手,“別跑這麼快。”
白絨絨感受到虺司手心的熱度,微微一愣,莫名的有些不自在,虺司平時可從來沒這麼好聲好氣的說過話,這是吃錯什麼藥了?
最怕的就是虺司突如其來的關心。
葉凡仍舊往前走,似乎對這些事情絲毫不感興趣,直到走到一棵樹前,才停了下來,“就是這裏?”
月咆和月嘯都愣住了,看了一眼這棵樹,不高不矮,不粗不細,就是森林裏最不起眼,也毫無特色的植物。
月嘯首先沒憋住,“你不會是在整我們吧?”
葉凡看了他一眼,“我怎麼敢。”
葉凡拿出了一把小刀,毫不猶豫的割破了自己的手心,鮮血瞬間湧了出來,葉凡卻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按在了樹上。
白絨絨看得心頭發麻,覺得自己手心都痛了起來,打了個冷顫。
而原本毫不起眼的樹幹上,漸漸浮現了一個陣法的光芒,周旁的樹木瞬間後退,露出了一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