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周健林當他看到康燕妮坐進這個男人的汽車後,隻好騎著自行車走近道回家。這時沒有人能知道,他的心中不自覺地經曆著一場劇烈的掙紮和搏鬥,一路上隻顧想她,想著第一次在董繡山莊相遇時的情景,到相愛,然後又分開四年了這些年相處的點點滴滴的,那是多麼的讓人神往。
一路這樣想著,不知不覺間回到了家,本來想著對她大喝一頓的,可是坐著轎車的康燕妮卻還沒有回來。
周健林站在窗戶旁邊,外麵的天空是灰暗暗的,心裏是空洞洞的,感覺到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他:惆悵、孤獨、沮喪、失落,無助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他好想逃,逃到另一個世界去……
康燕妮坐在車裏一路上都在想,說好的在門口等著又不見人,打他的電話又不接,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不一會兒,那位家長開車送康燕妮到樓下了。
康燕妮打開了車門,兩個人有說有笑握手告別。
正這樣想著,邁著急忽忽的步子走到了家門口,把鑰匙拿出來,打開門一看周健林早就回來了。
“健林,你不是說要騎自行車兜風的嗎?”康燕妮納悶的輕聲問道,“我八點出了門口,怎麼不見你。”
周健林帶著困惑和失望的神情聳了聳肩,隻說:“我不想去了。”
“怎麼了?”康燕妮有些愕然的說道。
“圓圓的自行車沒有借到?”周健林帶著一股怨氣,終於開口說。
“健林,你生氣了!”康燕妮茫然失措的說道,“我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這樣,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真是奇怪了,四個輪子的轎車還跑不過兩個輪子的自行車。”周健林有些急促地說。
“路上有些塞車。”康燕妮說完這句話,才想起來感覺到他說的話有點不對勁,輕聲說道,“你看見我坐梁總的車子了,我在門口一直等你,你看到我了,那怎麼不叫我呢?”
“我配嗎?”周健林氣呼呼的說,但他還是想竭力讓自己鎮靜下來,“我不在的這幾年,你是不是和那個男人都是這樣有說有笑的,每次還都要坐他的車。”
“健林,你怎麼會往這方麵想?”康燕妮眼角慢慢的溢出了淚水。
“我親眼看到的,還會有錯嗎?”周健林嘴裏冒著一絲怒氣。
“原來在你的心裏,你怎麼可以可以這樣誤會我,枉費了這些年我們相親相愛的日子。”
“我以前所認識的燕妮,不是這樣,她不貪圖這些富貴,她是那樣的純潔無暇。”
“我出了門口左等右等著,不見你,在梁總盛情難卻之下,坐上了他的車子,有那麼罪不可赦?”
“你張口就是梁總,閉嘴還是梁總,看來你們的交情真不淺啊!”
“健林,我不準你說話這麼酸溜溜的。”
“燕妮,我去圓圓那裏借自行車,載你去海邊兜風,回味我們一起在大學的時光,準備給你一個浪漫回憶,誰知你卻給我一個驚訝!”
“你這分明是欲加之罪嗎?”
“欲加之罪,你沒有考慮過我在外麵等你三個小時的滋味是怎麼樣的?”
“這又能怎麼全怪我啊!”
“坐人家汽車的滋味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啊,這肯定比做自行車舒服多了吧,和我在一起肯定享受不到這些。”
“健林,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那時我怎麼打你的電話都接不通!”
“那也不能就隨隨便便就坐上別人的車了,我一個人在後麵幹巴巴的看著你。”
“健林,你在法國留學的這些年,我的身體和心都跟著你飛去法國了!”康燕妮臉色發白,一時之間幾乎喘不出氣來,眼睛的淚花就像流水一樣嘩嘩的流了出來,她一手打開房門,一手抹著流淚的眼睛說,“你竟然會懷疑我對你不忠誠,真是讓我太難過了。”
周健林說的最後一句話,特別的傷了康燕妮的心,顯然是他不相信她所說的話。說完這句話,康燕妮便奪門而去了……
眼看康燕妮差不多跑一般地走出了房間,周健林急地大聲喊道:“燕妮,燕妮你要去哪裏……”
當康燕妮走出之後,周健林知道話有些說重了,待他想清楚之後,立馬就追了出去,可是這時康燕妮早就不見了人影。???? ??
康燕妮獨自一人跑到金融貿易中心旁邊公園裏,來回徘徊一會兒,神情落寞地走到一座噴泉池旁,注視著噴泉上濺起的亮晶晶的小水珠,隔著水簾看著周圍的一切,呆呆地望了許久,好像整個人陷入無邊縈索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