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流社會中,察顏觀色是每一個人的本領,特別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表麵上一池靜水,禮讓有加,暗地裏耍心眼暗藏湧動,扮笑臉搬弄是非。
淩珊珊的老公方鴻達本來是這次活動的發起者,本願不多生事非,但是這個謝菲娜在舞台上對方鴻達眉來眼去,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怨火,但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麵子,不好發作,隻好輕輕的說:“隻是她們不知道,一入豪門苦似海,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續集都是《金枝欲孽》。”
鄭叔娟在一邊笑道,一邊說著:“我看弟妹說的有道理,看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女人,即使嫁入了豪門,也得重新學習幾門課程。”
“什麼課程?”淩珊珊眼眸中略帶了淡漠的笑意。
“還不是老一套?”鄭叔娟見柳依雲不再說話,越發得意,依舊是得理不饒人,在旁低低冷笑一聲道:“孔子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其實男人最難養。你離他遠了他不行,離他近了他又煩。女人對於男人就要似遠非遠,似近非近,如一條泥鰍,讓他想抓在手裏,又抓不住,滑掉了又想抓回來,所以如何管理男人、保地位、爭財產、除小三這是必修的課程。”
鄭淑娟說得雖輕,然而近側幾個走的比較近的朋友都已聽見,忍不住捂嘴輕笑。
柳依雲微微有些尷尬,裝著沒有聽懂,一笑帶過。隻是,心中似有一把極鋒利的刀迅疾在她的心頭狠狠劃過,嘴裏低低地咕噥著,顯然是在經受著一種女人們常常自己都解釋不清的神經刺激,不然,就如鄭淑娟所猜測到的,在她那種激動的情緒背後一定隱藏著當年如何上位的某種不願意向任何人透露的秘密。
譚方河笑著在她手腕捏了一把,笑罵道:“胡說八道,誰這樣給你創造機會了。”
這樣連珠般字字詰問下來,柳依雲連還口之力也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難看。隻能怪當時說話逞一時之快,卻忘了顧國璋因病去逝的前妻劉雅芳恰似鄭淑娟的大學同學,並且還是最好的閨蜜呢,這番遭受她的譏諷,隻能心裏暗暗叫苦!
“啥話到了你嘴裏怎麼都變得那麼難聽?”譚方河見她還想發泄心頭之恨,輕咳了一聲,頗有責怪之意,“你嘴裏就不能積點口德。”
“好好,但顧總例外啊,哪裏像他們二人如膠似漆,讓人隻羨鴛鴦不羨仙。”鄭淑娟也反應的極快,似笑非笑說道,“顧太太的福氣,不是人人都能學的來的?”
柳依雲聽到她這麼指桑罵槐的說著,嘴上沒有什麼,隻能在心裏謾罵著。
鄭淑娟看到柳依雲火氣上來,反而平靜了許多,這個‘娼婦粉頭’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份,你因為飛上枝頭就是鳳凰了,她還想孤高自許,目下無塵,也不看自己什麼德性。
幾個回合下來,在鄭淑娟的一番咄咄逼人的冷嘲熱諷下,柳依雲方才掛在臉上那一點自信,也幾乎蕩然無存。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得罪了人,躊躇良久,似有話按捺不住,終於脫口道:“ 譚太太,我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心裏藏不住話,如有言語冒犯了您,還請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