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強此時此刻,狡黠的眼睛眨了眨,說道:“這於家溝煤礦的產權爭執了那麼久,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呢?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戴文強這麼一說,林嘯天抓住話頭了:“這有什麼好談的,當初我和喬老板的轉讓合同已經產生了法律效力,無論你喬四實施什麼陰謀詭計,我都不會怕。”
喬力士冷冷一笑道:“不論怎麼說,於家溝煤礦畢竟是我先開發出來的,而商場合作夥伴的原則應該是互惠互利嘛!”
“這是我林家辛辛苦苦拚搏來的,股份豈能隨便拱手送人?”林嘯天低頭沉吟半晌,登時明白了此人的陰謀毒計。他修養再好,也禁不住勃然大怒,自己就不能再忍讓了,這種人如果不給予及時的還擊,早晚會栽到他手裏。
戴文強清楚地感覺到林嘯天眼中的疑惑與憤怒。
喬力士看著林嘯天那怒火燃燒的眼睛,又耍起了無賴,語氣有說不出的陰狠:“嘿!嘿!這是你的基業,說的大言不慚,這叫物歸原主,豈是隨便送人?”
林嘯天沒有理會喬力士赤裸裸的威脅,而是冷笑著回敬道:“我這是一切按我們原先簽定的合同條款執行,並且還有法院的判決書。”
喬力士渾身散發的殺意,死死地盯著林嘯天的眼睛一字一語說道:“那時的一噸煤才多少錢?現在又多少,短短二年多時間,從一噸不到100元長到現在400元一噸,你倒好撿了一個現成的,一轉手就賺了四五倍的利潤,走私犯毒都沒有你這個暴利!”
“當時轉讓時合同寫的清清楚楚,包括承擔,你那時因為經營不善,基本相當於一座報廢的煤礦了,你還拖欠著工人工資,欠繳安全保證金、行業管理費、材料款等,你欠礦工的錢還導致礦工上訪,那時連市政府都關注到了這個事,是我林嘯天接手幫你還了債,這些你都忘了。”林嘯天猛地抬起頭來,滿臉憤懣的說,“另外再告訴你一句,我林嘯天也不是嚇大的!我從不說瞎話,如果這麼仁義致盡地對你,還不願意,你想想,把人逼上死路以外,還有什麼路好走?”
戴文強心裏雖然偏向自己的結義兄弟,但表麵表現得十分鎮靜,此時此刻說話的尺度絕對的公平公正、不偏向誰,甚至可說是近乎冷漠,其實是練就了的一套矯情鎮物的功夫。
喬力士在繞了幾個圈子後,終於進入了實質性的話題:“你看我們能不能合夥經營這個煤礦,畢竟這坐煤礦我前期付出了很多心血在上麵,如果你是有點菩薩心腸,就把當初我沒有運走的煤就當作是重新入股的資產吧!”
“你錯了!我是個從來不在壓力麵前低頭的人,何況你這赤裸裸的訛詐!”林嘯天用那種冷淡和堅決的口氣繼續說,似乎要斷然拒絕一切商量餘地似的,“權力一旦介入市場,包庇一方,根本就沒有規矩可言,如果公平競爭,無論是哪方麵,你喬力士都隻能甘拜下風,這遊戲如果你願意玩下去,我樂意奉陪,你可以沒有規矩,但我不能不講方圓,戴局長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