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強看著旁座的喬士力,擺出某個電視台女主持人熟悉的手勢,突然說道:“請聽題!如果,一個男人,在權利、金錢和女人中,三選一,你選哪一個?”
“肯定是權利了。”喬力士頭也不抬直接答道。
“為什麼?”
“因為有了權利就可以金錢、有更多的女人。”
“如果權力、女人、金錢都想要,會有什麼結果?”
“自取滅亡。”喬士力根本不假考慮,“大哥,回答完畢。”
“第二個問題,請聽題:為了避免滅亡,你會優先舍棄三種嗜好中的哪一種?”戴文強酒意更濃又問道,“請回答。”
“優先舍棄女人,錯!”喬士力隨口而出,立刻又否定了自己,“不對,不是女人,要權要錢不都是為了女人嗎,不可能首先舍棄。”
戴文強催促他:“那是什麼?憑直覺立刻回答,不要考慮。”
“是金錢!”第二個答案,喬士力脫口而出,可馬上又立刻推翻了自己,“錯!沒有金錢怎麼能養的起女人。”
戴文強有些惱怒:“我要你回答,舍棄哪個,不是舍不得哪個,你聽明白沒有?”
這句話問得喬力士幹著眼愣住了,不但不能回答,甚至也無從了解他的意思,隻能隨著他的話說道:“隻能舍棄權力了。”
“是啊。”戴文強酒氣熏天地嘴裏疲憊地喘著粗氣,時而放開喉嚨狂怒地咆哮,“和我分析的一樣,最終會放棄權力。為了愛,為了女人,以前不懂莊生曉夢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鵑,今日……” 懶散而又恬適的戴文強,靠在包房的沙發上腦中便浮起無數新鮮而甜美的記憶,那天和上官敏婉跳舞吸至鼻中聞到她秀發間的香味,她那端莊俏麗的容貌、含情脈脈的眼睛以及兩頰若隱若現的梨花酒窩又浮現在他的眼前了。
“哎呀,大哥,什麼女人有這麼大的魔力。”喬士力狐狸一樣的眼珠一轉接著,把臉湊到他的近前,“強哥,我不懂什麼‘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你需要操的是咱們的心。”
“兄弟,還是那句話,你還沒有碰到那個讓你愛的從生到死的女人!”戴文強眼睛裏流露出來異樣的神情,突然說道,“對了,你給我準備的兩百萬,籌備的怎麼樣了?”
“強哥,這段時間為了和姓林的爭礦!” 喬力士眼睛急得冒出了血絲,“我……我把錢都支給賣命的兄弟們身上了。”
“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思。”戴文強反過來安慰他,“放心,你爭礦的事,我一定盡最大努力。”
“可我擔心……”喬力士心事重重。
“放心吧,兄弟。這個北富煤業集團是你的,也是我的!” 戴文強目光銳利,盯住方寸大亂的喬力士,把手一抬,帶幾許調侃地說,“這用不著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公司眼下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了。你隻正麵回答我的問題。眼下是如果是不及時注入大筆資金,就可能破產?是不是這樣的?”
“是啊,我們現在曹家灣的煤礦出的煤質,賣不上好的價錢。”喬力士坦率地承認了,又一聲歎氣,“於家溝煤礦好啊,一座金燦燦的金山。儲量大,埋藏淺,風險低,開采年限長。當年我運氣怎麼這麼背呢,沒有再堅持往下挖一挖,說白了那時的設備太不先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