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淒涼,晚風如刀,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的花香。
通過置辦了一桌子酒席,在莊清雲的“錦囊妙計”的安排下,喬力士終於套出了於家溝煤礦的大體概況,最關鍵的還有林懷雪和上官敏婉的信息。莊清雲凝望天邊的星星,還是久久不能入睡,他還一直在思考如何讓戴文強把上官敏婉占為已有和喬力士與林嘯天爭爭奪於家溝煤礦的這兩件互不相幹的事聯在一起,開始理不出頭緒。後來,突然有了靈感把這兩件互不相幹的事,統一起來考慮,就有了一番奇思妙想。
到了第二天的約定的時間,莊清雲自然準時赴宴。
莊清雲推開這個大包間的門,閃進一張笑臉來,郭士保已經等在正廳門口多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 “清雲啊,戴局請你進去談話。”
莊清雲不敢怠慢,加快步法,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戴文強和喬力士正在品著茶,剛聽得郭士保來報:“清雲來了!”
莊清雲進來,一麵走,一麵在喊;“強哥,四哥!”
這一席自然是莊清雲首座,怎麼樣也辭不了的。但論地位,論背景,一個酒店的副總經理被這兩個權勢顯赫的人物捧得高高在上,總不免局促異常。幸好這麼多年在酒桌上飄著,與各路神仙打交道,也沒有落什麼下風,所以在這餐桌上談得很熱鬧,把那臼慚形穢的感覺掩蓋過去了。
酒列半酣,喬力士向戴文強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隻聽他大聲答道:“清雲老弟啊,趕快把你接下來的錦囊妙計說出來吧!”
當喬力士三番五次懇求自己的時候,莊清雲自己感到機會成熟了,這才把精心設計的方案和盤托出。
“強哥,我倒是有個三全其美的辦法,一是肥水不外流;二是維護好你的尊嚴和麵子;特別是第三點,保證讓林嘯天把於家溝煤礦拱手相讓。”
“真的?”喬力士有些懷疑。
“當然是真的。”莊清雲成竹在胸,冷靜地分析道,“四哥爭礦的資本,林嘯天沒有,可他們的技術手段,你根本不具備。雙方可以取長補短……我們可以‘因人成事’”
“什麼叫‘因人成事’?”喬力士打斷他的話問。
莊清雲細想一想,從容答道:“林懷雪和上官敏婉真心相愛之勢,即使強哥想強搶過來,也無事與補!”
“嗯,嗯!”戴文強點點頭,向喬力士說:“此論亦不算錯。”然後又轉眼看著莊清雲,示意他說下去。
“這因人成事的策略就是‘巧取豪奪’”莊清雲向喬力士歉意地笑一笑,“以愚見,現在四哥和林嘯天爭執的焦點是在於家溝煤礦歸屬權上麵,這幾年四哥你是明裏暗裏和林嘯天鬥,可是就是爭不到這家煤礦,有沒有想過是什麼原因?”
喬力士有些無奈地說道:“咋沒想過啊,林嘯天現是在財大氣粗,人多勢眾,有的時候我真的是拿他沒有辦法。”
莊清雲輕輕一笑:“四哥,你看到的隻是表麵現象!”
喬力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那還有什麼?”
莊清雲緩緩道來:“關鍵是林嘯天占了一個‘理’字,這幾天我仔仔細細看了當初你們簽的轉讓合同,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債權、股份、轉讓資金雙方,股權出讓方是否具有主體資格,還有股權轉讓協議是否合法有效,你擬受讓的股權股份是否有作質押、凍結等情況,這一切手續都是正常,所以無論找於家溝村委協商,還是去法院走法律途徑,都會判你敗訴。”莊清雲停頓了一下,用徐緩而鄭重的聲音說,“即使強哥有心幫你,他也使不上力,前些日子你派人去於家溝煤礦又打又砸鬧事,也沒有爭出結果!”
戴文強和喬力士聽到莊清雲說的這番入情入理的話,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我就真的就像‘喪家之犬’沒有辦法了。”喬力士想到這又來了一肚子氣,一掌擊在桌麵上,“我喬力士得不到的東西,他林嘯天也休想有,瞅準機會哪天我不怕他的南通煤業公司砸個稀巴爛。”
戴文強目光卻十分冷靜盯著喬力士:“四弟鎮靜些,聽清雲慢慢把下麵的話說完。”
莊清雲默然片刻,說道:“力則力取,智則智取,智力雙取我有一條計策,不知是否中你們的意?”
“該怎麼做?”他們二人異口同聲。
莊清雲又道:“上策莫如‘巧取豪奪’!”
戴文強也覺得莊清雲想出來的這四個字很不同凡響,大有一番文章可做,也是頻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