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寒發怒很可怕。然而夏枳卻麵色不改,依舊輕笑:“段總,您說哪裏的話,我怎麼敢騙您?”段景寒覺得小女人變了。眼睛裏不見了從前在他身邊時候的乖順單純,多出了刺人的傲氣與荊棘。就連身上那件克萊因藍的風衣都像是護衛性質的鎧甲。隔在他與她之間。一雙劍眉擰在一起,段景寒注意到夏枳頭發上粘著的一根草葉,剛想要上前,衣兜裏的手機響了。電話那邊,夏恩然的聲音帶著慌亂與無措:“景寒哥,伯母到我這邊來找你了,你方便過來嗎?”段景寒聽著對麵快要哭出來的架勢,沉吟了一聲,答應了。掛斷電話,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對麵的夏枳。電話聲音不小,夏枳當然聽出對麵是夏恩然,她不僅沒生氣,反而麵上一喜。夏恩然的電話來得正是時候!段景寒覺得她此刻臉上的笑容極為刺眼,但還是一邊開車門一邊道:“帶孩子回亭台水榭,門上密碼還是你生日。”段景寒的話是金科玉律,從前的夏枳從不違逆。但是如今的夏枳,聽而不聞。輝騰駛離,夏枳立馬立定向後轉,跟剛才完全相反的方向。她長呼一口氣,衝向了約定的機場停車點,等懷裏抱著軟乎乎已經開始不斷打嗝的安安,她這才如獲新生。幸好段景寒沒發現安安。好友蘇顏從前麵遞過來一瓶水:“夏枳,你臉好紅,你不會在段景寒麵前還會害羞吧?”夏枳白了蘇顏一眼,冷笑:“就算他現在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也不會紅一根毛細血管!”蘇顏嘖嘖稱奇,一邊的夏梓安好奇發問:“媽媽…嗝…羞羞,誰要脫光了站在你麵前…嗝,唔!”夏梓安的話問到了一半就被一邊的哥哥捂住了嘴,她撲閃著大眼睛一下,旁邊立刻傳來了夏枳惱羞成怒後的河東獅吼:“夏梓安!你擅自偷跑下車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呆子。”哥哥淡淡聲。媽咪的怒吼終於讓夏梓安回過神。看著對麵頭發都要豎起來的媽咪,夏梓安張張嘴,發出了一個委屈又可憐的……“嗝呀~”她喝太多可樂啦!車子裏鬧成一團,夏枳的手機在這個時候急促響起。她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夏母不愉的聲音:“所有人都到齊了,就差你一個。連恩然忙著拍賣行的事情都抽空趕了過來,你比她還忙嗎?虧你奶奶一直念叨你。夏枳,你不該讓奶奶等你。”夏母說話聲音溫柔,然不由分說,給夏枳貼上了讓老人等她,忘恩負義的標簽。夏母是言語打壓的個中好手。夏枳離開五年,這一次,要不是奶奶重病,她不會回來。“真是晦,晦氣,我夏家…怎麼教育出了這,這麼一個白眼狼!”夏母的話落,電話那邊又傳來男人的怒吼,磕磕絆絆。是夏父。他們等著夏枳誠惶誠恐地道歉,然而夏枳卻幹脆利落地掛掉電話。夏父夏母臉都青了。
第6章:見他還臉紅?(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