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34章 Chapter 34(1 / 3)

【十個小泥人重置歸來, 集體被雷劈死一個都不剩。】

池舟舟當場麻了。

問:當你身處惡趣味的沙雕文無盡模式,被劇情折騰的死去活來,活來又死去時該怎麼辦?

答:謝邀。緊緊抱住大反派, 要死一起死。

晏缺正好好走著路, 突然胳膊上一沉。

他側頭看去, 隻見剛才還笑得特開心的池舟舟如今已經變了臉, 眼神悲哀, 如喪考妣。雙手正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恨不得整個人拴在上麵。

晏缺跟池舟舟對視半晌,不動聲色:“又怎麼了?”

池舟舟自認為不傻,晃著晏缺的胳膊道:“我看你長得好看。”

晏缺揚眉, 眼神轉向池舟舟作亂的手。池舟舟懂了, 這分明在說“看就看, 你抱我胳膊幹什麼”。

於是她一臉做作又嬌弱道:“心肝兒,我好惶恐, 我的心好像缺了一塊兒, 隻有緊緊地靠著你, 才能給我一絲絲安全感。”

晏缺對此還沒表示異議, 火火已經快步走遠了。

他們倆人落後大部隊有些距離,如今慢慢走在林間小道上, 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柔和與溫馨。

然而事與願違, 所有的溫情都持續不過三秒。

慢慢地, 池舟舟開始不當人了。

她懶得走路, 一開始,先是一點點把重量靠在晏缺身上,後來發現她的行為絲毫沒有影響到晏缺前行的速度,這人直接連步子都不邁了。

隻見池舟舟兩隻手緊緊抱住晏缺整個大臂, 宛如女子單杠選手一般,將整個人的重量都維係在這一臂之間。

她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輕盈質地裙子,就這麼掛著,飛著,怡然自得著,還不忘哼起了小曲。

晏缺忍不住道:“池舟舟,你不是心上缺了一塊兒。”

池舟舟正開心自嗨,猛地被點名,迷茫到:“啊?”

晏缺冷笑一聲:“你是腦子缺點。”

池舟舟渾不在意,小聲嘟囔道:“比不上阿娘的傻缺寶。”

晏缺眼神冷冷襲來時,她又換了副嘴臉嬉皮笑臉起來。

晏缺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索性胳膊上掛著這麼個累贅,禦風而行。

遠遠看去,好像一團黑霧妖風挾持了一隻飛翔的塑料袋。

……

昭雪堂。

原本落在最後的兩人反而率先回到陳府。

奚之郎已經按照霍青桐的吩咐,乖乖把人都放回來了。

到了這一步,池舟舟才看明白這死烏鴉靠著眾多手下一直在監視陳府內的一舉一動。

從霍青桐囚禁餘氏兄弟開始,奚之郎便偷偷在昭雪堂布下一個幻術迷陣。

除了一個陳家大公子落單,屬於沈默白送給他的機會和驚喜。為此他親自跑了一趟給人拎回來。

其餘四個實則從未離開過這個院子,就連餘氏兄弟被帶走也是奚之郎幻術掉包,不過是一套常穿的打了補丁的行頭罷了。

這幻術其實在一開始非常容易被察覺。

此處便是奚之郎的高明之處,他有群鴉傳遞消息,巧妙地利用了陳府的琉璃瓦限製,因而池舟舟幾人都沒有察覺到其中流淌的妖氣。

如今,看著被關在角屋裏昏迷著一眾人,池舟舟不知該不敢喊醒他們。

晏缺道:“這個幻術可以讓人看到內心深處的渴望,陷入之後不能自拔。”

池舟舟:?

池舟舟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池澄。

老二老三那副樣子她都能理解,唯獨她哥,堂堂梨霜劍天才繼承人,畢生心願竟然是磨剪子戧菜刀?鬧呢?

她想到那一夜看到的超大磨刀石保護的很好,一看就是被精心嗬護多年的老夥計。

有點無言,但隻能尊重。

池舟舟撓了撓頭問:“奚之郎這是已經解了術嗎?怎麼人還沒醒來,屋內二師兄和三師姐似乎也沒醒來。”

晏缺搖頭:“不知道,去問。”

池舟舟手上還攬著晏缺 ,就要扯著人一起去,晏缺皺了皺眉,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往下掰池舟舟造作的魔爪。

池舟舟怔了怔:“你不去?那我怎麼去!”

話說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令人歎為觀止。不知道的還以為晏缺欠了她天大的恩情。

晏缺敷衍:“我還有事。”

池舟舟胡攪蠻纏,還沒問出下一句,金色的閃電星流霆擊,劈在兩人之間,池舟舟嚇得頓時縮了手。

隨著驚雷炸響在耳邊,晏缺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如你所見,渡劫。還要一起嗎?”

池舟舟一邊笑,一邊把手背到背後:“正經事我怎麼好拖你後腿呢,你且速速離去,待你渡劫歸來,我願稱你為mc天缺!”

晏缺饒有興致地盯著池舟舟的舉動,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說起來,她一定是被美色迷失了雙眼。

魔龍都說了,十個小泥人是被雷劈死的。稍微一合計就知道,奚之郎已經在醉風樓之中渡劫完畢,那隻能是晏缺的渡劫雷了。

她倒好,不僅不跑,還死死跟渡劫大佬黏在一起。

誓要做大佬飛升的腳底灰泥嗎?

池舟舟頭皮發麻。

還等著幹啥啊兄弟,你不趕緊去渡劫等著我給你呐喊助威嗎?

於是,一片靜默之中。

池舟舟試探著開口:“驚雷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紫電玄真火焰九天玄劍劍驚天變?”

晏缺:?

晏缺不知道池舟舟又在搞什麼鬼,隻見這人嘴皮子越翻越快,他一個字也沒聽懂,這人自己先嗨起來了。

但看池舟舟一手虛空握著,半彎著腰,一腳踩在角屋的座椅上,看起來就是一副欠揍相。

池舟舟的口水還在激昂。

晏缺冷眼立在一邊,等著傻子自嗨結束。

倒是屋裏睡著的四人隱隱都有了動靜,池澄是裏麵率先清醒過來的。

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他磨刀霍霍,一抒胸臆,解開了多年來困擾他的心魔。他知道在他昏迷這段時間一定做出了點出格的舉動。

但他感受著體內洶湧的靈氣即將衝上新的高度,覺得再來一次也不後悔。

池澄從自己的思維中脫出,一抬頭就愣了。

他妹妹此時整個人站在廳內座椅之上,音量超強,但一個字也聽不清楚,就在那裏狂噴口水。

而不遠處居然就站著那個魔君晏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