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彌漫。
金瞳映在池舟舟眼簾, 引得她神魂上產生了共鳴。
晏缺眼中血色在加重,池舟舟抬手捂上了他雙眼,喊了一聲:“晏缺!”
池舟舟感應得到, 是魔龍的龍吟聲引得晏缺雙瞳赤色越發漫開。
她內視自窺喝止魔龍, 奈何龍身經過這些惡力的滋養之後,在氣海雪山已化為龐然大物, 甚至無視了池舟舟的強勢威壓,瘋狂衝撞著,似是對晏缺那雙眸子極為感興趣。
池舟舟不得他法,先是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見了血果然讓魔龍氣焰稍歇下去,又連忙扯著晏缺衣襟, 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看上去好像餓虎撲食一般。
她吻得毫無章法, 一碰頭就直搗黃龍, 舌頭纏上了晏缺的唇齒,誘著他放鬆、跟隨、直至被勾著伸出了舌。
池舟舟咬住那舌尖,唇上便沾了血色。
晏缺陡然間恢複清明, 他雖然一直睜著眼睛, 且還是金瞳, 赤色卻在緩慢消散下去。
他眼中滿是池舟舟那張因為擔心而牽在一處的小臉,便輕輕闔上了雙目:“我沒傷到你吧?”
池舟舟長出一口氣, 又飛速在晏缺下巴上啄了一下:“沒有,好得很!”
晏缺這才放下心來。
他閉目靜心了好半晌, 終於壓下心頭腦海那種奇怪的殺欲。
想了幾秒,便直接開口道:“我一直聽到……有小孩笑的聲音,那個聲音在我腦子裏逐漸放大,好像, 是在故意幹擾、或是迷失我的神智。”
池舟舟拍著晏缺後背,拍出了排雲掌的氣勢。
“嘶——這怎麼聽起來像是恐怖靈異故事的展開了,肯定有鬼。話說回來,這金瞳應該是你自己身上那份殺業吧?怎麼會,跟魔龍自主產生互動了?”
池舟舟沒敢說,看起來就好像魔龍是操控蠱蟲的塤,而晏缺,就是那個塤操控的殺人蠱。
晏缺也在垂眸思索著什麼,兩人對視半晌,他才道:“你確定,是那條魔龍在引我失控?”
池舟舟重重點頭。
晏缺皺著眉頭:“看來還是繞不開當年晏家所為,如今比我們還清楚這件事的,就隻有她了。”
池舟舟伸手抻開晏缺眉間的褶皺,笑得得意:“你是說楠音仙尊啊?”
“嗯,當年事,她比我們清楚。”
池舟舟乖巧應是,腦袋在晏缺懷裏蹭了蹭:“好,我這就陪你一塊去!”
晏缺:“……不急,明日再去。”
他握住了池舟舟意欲撐起身的手,無聲笑了笑,撫著她的後腦勺:“我們一起去。”
……
池舟舟本是打算夜半三更偷偷摸進穀主和楠音仙尊的房中,伺機窺探夫妻小秘密,然後再威逼利誘以期獲取他們想要掌握的情報。
晏缺得知如此精妙的計劃,慶幸自己沒有夜半隨著池舟舟胡來。
上次一別,池舟舟失了神誌,還不知道楠音仙尊與晏缺之間已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可晏缺自己是門兒清的。
他隻需要大大方方地去問,晏楠音不會故意瞞著他。
藥王穀內。
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這屆比賽開始地窮酸,結束的也有些倉促,唯一算得上開心的,便是“溜溜球大魔王領著無極門摘取本屆奧運會冠軍”之事。
雖然,過程是噩夢了些。
池舟舟腦內信馬由韁,想到那處,忍不住瞪了晏缺一眼。
晏缺有些莫名,開口問:“怎麼了?”他說著環顧四周環境,建議道,“若是不舒服,你先離開此地,我問完就去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