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車廂給擠滿,整個高專除了熊貓學長說不想擾民以外,幾乎所有學生都出動了。
狗卷小心地打開了自己在站台買的飯團:“木魚花。”
“不吃,”真希頭也不回,“我們到時候去吃點更好的。”
順平:“不過其實行程說起來,也就是看電影,緊接著去附近攤位或者居酒屋吃點罷了。”
畢竟飯店的飯不提前怎麼訂得到啊。
小澤優子倚著欄杆,她努力呼了幾口氣,竭力將自己的心態調整過來,她真的不想發小脾氣和掃其他人的興致。
也不想繼續因為別人的情緒而牽動自己的一喜一怒。
“去攤子上買點東西吃就很好啊,”她揚起笑臉,“可好吃了,有章魚燒、炸雞塊、鹽燒,很多很多好吃的。”
野薔薇乏味地仰著頭:“聽起來和我們村子裏的菜差不多……”
“沒關係,我們還可以去藥妝店買東西。”小澤優子肯定道。
所以到了目的地,一群目標不一樣的人就被紛紛擾擾的人群衝散了,她和野薔薇早就忘記什麼是吃飯,能趕在關店前買到打折的高品質藥妝成了首要任務。
甚至還開始埋怨為什麼昨天玩太晚了,早上起不來排隊買最新的一款。
“鬆本清居然和sun drug一起打折了,”野薔薇意誌不堅定地望過去,“要不然我去排sun drug,你繼續呆在這裏。”
小澤優子一口咬斷:“不行,隻有在鬆本清買東西你可以偽裝成是在銀座買的。”
野薔薇又轉了回來。
兩個人排隊排了快一個小時,等到了進店時,一股藥妝的清香摻雜著女人們身上撒發著的香水味一齊攪合過來,欣賞著設計師巧奪天工的產品同時,還可以鑒賞一下飄過來、不成型的詛咒。
有可能是出來的次數太少了,小澤優子從沒碰見過那麼多的詛咒。
她忍著惡心去多拿了幾塊手工皂,皺眉結完賬,出來的那一瞬差點吐了。
小澤優子撐著牆:“我差點當場祓除。”
“祓除這些詛咒又沒錢,”野薔薇數
了一下子自己有沒有缺東西,“我們祓除詛咒,是為了掙錢,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又不是為了做善事。”
“可我看見他們有點不太好受。”她摁著胸口說。
這種不舒服的觸感似乎這時就奠定下來了,等到中午一過,她們還找不到飯店和人比較少的毯子,頂著饑餓又排了半個小時,最後買的那點東西還吃不飽。
烈日燒灼,水泄不通,兩個人無論是心靈還是□□都被疲勞衝刷。
等到傍晚他們要集合在定的地點看煙花時,她們倆反正已經累了,沒精打采地走到了長椅旁:“嗨,真希姐。”
“你們來了?”真希姐抱著竹子玩偶過去了些。
小澤優子蹙眉:“你買這個給熊貓學長?”
他不會讓竹子玩偶也變成咒骸吧?
“是啊,”她點點頭,“畢竟他一個人待在高專,雖然他說自己並不想出去,但是,誰都知道他出不去吧。”
畢竟在夏日祭這個日子看到了會走會說話的熊貓,簡直可以上tik tok熱門了。
雖然熊貓學長總是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但作為咒骸,和一群咒術師生活在一起時多麼的格格不入簡直想象到的。
這種感同身受的情緒讓她的腿筋忽然抽了一下。
逛完街的空虛突然席卷了全身,小澤優子望著前方,連綿的夜色和豎著的障礙物出現在眼前。
穿著短褲的少年往地上墊了墊腳,跳了起來,輕輕鬆鬆地越過了好幾個障礙物,在周圍一片孩子們誇張的哄叫聲中又躍了過去。
萬幸,當他落地時,地麵上跳起來的響動不太像是心跳。
虎杖悠仁精神抖擻地跑了過來:“齊了?我們一起去那上麵看煙花去吧?”
他指著正在發光的東京塔。
“順平和惠已經上去了,”他補充,“真希姐,釘崎,你們還去嗎?”
小澤優子望見他蹲下來眼睛正好對準她。
她下意識找著心髒跳動頻率,有可能是周圍汽車來玩的太過密集,她沒分清這是從哪裏來的,也就生出了對視著望過去的膽子
。
虎杖悠仁正捧著臉:“去吧,在上麵看煙花很棒的,很讓人期待。”
“那我去了,”野薔薇咬咬牙支起自己的腿。“我沒看過!我要回本!”
小澤優子也動著腿,但一天積攢的疲勞和用普通身體做了太多體能訓練的身體,稍微碰一碰就能讓人痛呼出聲。
她掙紮了一會兒,最終放棄:“……算了,我真的動不了了。”
“你沒事吧?”原本站起來的虎杖悠仁又蹲下來了,“是太累了嗎,在這裏坐著休息會兒?”
小澤優子輕鬆地笑了一下:“對,你們去吧,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蹲下來的人又起來了。
真希姐和憂心忡忡的野薔薇回過頭,但是上東京塔的票很難買,隻能說了幾句擔憂的話就離開了,她就一直心不在焉地捶著腿。
她這樣會不會不合群啊?
小澤優子不確定的想著,隨即又有點低落起來,可她實在是起不來了。
原本在走著的人群中出聲了:“算了,我也不去了。”
她回過頭,望見虎杖悠仁又轉頭過來了,他很快就隔空向她招了招手,幾步並一步地跑了過來,然後她旁邊的空氣一下子就被堵住了。
因為他坐在她旁邊。
真希姐揮手:“那你們坐著吧。”
小澤優子尷尬地應了一聲,沒敢往旁邊堵塞的空氣看去,但她壓抑住了那股跳動的情緒後,才敢問:“你怎麼不上去了?”
“一個人在下麵肯定很危險的,”他的手搭在敞開的腿間,“而且,你很孤單啊。”
果然又在同情她。
小澤優子鬆懈又苦澀地接受了這份感情,她早就知道,自己這類邊緣人物是虎杖悠仁有著英雄夢小男孩最喜歡拯救的對象了。
她輕聲勸解:“你還是上去吧,我很無聊的。”
她太無聊了。
除了會搭幾套衣服有幾本雜誌以外,沒什麼內涵,大家都是咒術界長大的,後來來的也會去咒術實習,由此以來她比別人少了好多的話題。
幸好他們都不嫌棄她。
“你不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