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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的時候裴謹大字型舒張身體癱在床上,支棱著像是高位截癱一樣不肯服輸的頭,朦朧的目光失神的盯著自己因為早起所以格外生龍活虎的某個地方,一臉的喪病。
這不會她第一次當男人,她有一種預感,這估計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幾個世界下來,她也完全習慣了當男人,可是
這個身體是不是也太饑渴了一點?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目光,那個屬於他身體的一部分,還耀武揚威的在黑色的四角褲裏翹了翹
這種一大早就支帳篷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裴謹一雙桃花眼都快泛淚了,十幾歲藍孩紙的身體,火力就這麼旺的麼?!
還是說
真的是憋的太狠了?
她的靈魂已經騷到欲壑難填了?
裴謹喪失的抱著薄薄的夏涼被翻了個身,兩條腿夾著被子,頭還埋在其中,隻露出一截好看的脖頸。
身體像是有自主意識般,耐不住的頂胯蹭了蹭腿間的被子,隨後又被那股子直達鼠蹊的尿意憋的意識更加清醒。
“啊啊啊啊啊——”
裴謹僵硬著一張臉,頂著頭上微翹的呆毛,夾著兩股來到廁所,站在狹小破舊的衛生間敞著蓋的馬桶前,兩根手指熟練的托著自己的大兄弟,一邊放水,一邊哀悼自己隨風逝去的無邪與純真。
她,韓糖,再都不是當年迎風尿三丈的韓糖了。
這麼想著,裴謹決定對自己的大兄弟,好一點,於是托著放水後萎靡了許多的根部抖了抖,從旁邊架子上拽了兩張劣質的衛生紙,然後妥帖又慎重的將大寶貝珍而重之擦了擦。
隻是
裴謹看著黏在某處紮眼的紙屑碎片,一股熱淚好懸沒留出來,這紙的質量是不是也太次了?!
怪不得風幹什麼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麼敏感的位置,黏了紙屑,他用手摳搜半天,有種猥xie了自己的錯覺,太磨人了。
少年一片純潔的少女心輸給了現實,裴謹木著臉,托著大兄弟站在水龍頭下,將粘黏的紙屑衝刷掉,順便讓水流帶走自己最後的一絲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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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謹到達學校的時候,早自習剛剛結束。他的位子在教室最後一排靠門的角落,這會兒教室的後門沒開,他的位置看起來格外的涼快。
昨天中午校門口那驚險刺激的一幕,經過他缺課的一下午加上一早自習的醞釀,這會兒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在他出現在教室門口的瞬間,大家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向他傳言被開了瓢,流了兩斤血的大腦門張望。
而他頭上的傷口,雖然當時流血看起來很嚇人,但是其實創麵並不太大,所以這會兒裴謹也隻是頂著兩個粉色防水創口貼,堂而皇之的在眾人看王母娘娘洗澡的目光中,橫穿整個教室,絲毫不受影響。
將書包隨手塞進抽屜裏,裴謹喟歎著趴在桌上,感受著另一邊空調吹來的絲絲涼氣,美滋滋的閉上眼補眠。雖然說是那麼說,但是平白挨了一棍子,裴謹覺得,他還是有些腦震蕩的暈眩感覺,所以急需休養生息。
“老大,老大,你怎麼樣,沒事兒吧?”王思遠來的比裴謹還晚,一到教室咣當將自己的書包扔在桌上,就不放心的搬著凳子蹭了過來,他的位置也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和裴謹的座位一南一北,橫跨整個教室,很有些隔江而望的意思。